“两千?你小子做梦呢!本金两千,逾期利息八百,老夫追债的辛苦费一千二……”
“跑腿费比利息还贵?”
“那可不!我这把老骨头容易吗?对了,再加上祝夜山恐吓老夫的精神损失费五百,一共五千五百点功勋,折合白银五十五万两,少一个子我都不放过你。”
“我要不还,你能怎么样!”
“不还?不还更好,老夫这副身子早陈旧不堪,正名正言顺的换个满意的躯壳。”
“你个老玻璃离我远点!”李逋忙掏出盘龙玉佩:“老头你看清楚!这可是太子的信物!”
百草吏眯起老花眼,缓缓收起藤杖,行礼参拜:“老臣见过太子。”
李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别呀,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百草吏站起身,冷笑道:“好小子,有几分本事,竟能入太子的青眼,咱们走着瞧。”言罢,他的身影消散在夜色之中。
李逋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见王猛走过来,他气道:“你方才看着我被那老头打,就不知道过来帮忙?”
王猛一脸茫然:“老头?方才哪有人?一直都是公子在自说自话。”
李逋听罢,没再解释,心中不由百草吏更多几分忌惮。
另一边,画舫之上,张墩墩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家仆们七手八脚地抬回去。林浣独自留在画舫中,望着台上抚琴吟唱的关菱姑娘,眼中满是艳羡。
她鼓起勇气问:“关菱姐姐,可否教我弹琴?”
关菱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妹妹,我是个下不了船的人,不得已才学这些玩意儿。你一个清白姑娘,学它作甚?”
老鸨立即拉住林浣的手:“哎哟,这么一双巧手,不学琴才真真是可惜了那!”
她打量着林浣姣好的面容,心里盘算着:“关菱这丫头年纪渐长,画舫正愁没人接班……”
林浣脸颊微红,脑海中浮现李逋为她写诗作赋的场景。她想像关菱那样,在万众瞩目下抚琴,吟唱公子为她写的诗词……
“琴娘!快取文书来。看在柳公子的面子上,免费教林姑娘。”
琴娘很快取来一纸文书。
林浣仔细看过,只在最后发现一行小字:“若偷师叛门,视为违约,则需支付一百两。”
“这是?”
“姑娘放心,都是例行公事,毕竟手艺不外传。”老鸨岔开话题,示意侍女捧来一把崭新的桐木琴:“这把松风琴就当咱娘俩的见面礼了。”
林浣抚摸着琴身上精美的纹路,挑动琴弦,真真爱不释手。
在老鸨慈爱、诚恳的目光下,她提笔签名,并留下了住址。
就在这时,珠帘被猛地挑开。李逋大步走来,林浣慌张地将文书藏入袖中。
李逋没注意到她的异常,问:“大肥羊去哪了?”
林浣答道:“张公子醉了,被下人带回去休息。”
李逋见林浣一副犯错小孩模样,心中奇怪,但也没多想:“那咱们也走吧。”
关菱上前想要说几句,老鸨拦住她:“柳公子请便,老身就不送了。”
李逋离开画舫前,老鸨凑到林浣耳边:“姑娘放心,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你只管回去,到时我把琴娘和那把松风琴一并送到府上。”
待人走后,关菱蹙眉劝道:“妈妈,这些年你也在我身上赚了不少银子,为何还要打林姑娘的主意?再怎么说她也是柳公子的人。”
老鸨嗤笑一声,骂道:“什么狗屁公子,不过就是个会写几句酸词的穷书生罢了,你没瞧见他方才见钱眼开的模样?跟见了亲爹似的。林娘子跟着他享不了福。”
关菱冷笑:“再苦再累,也比船上活的自在。”
老鸨啐了一口:“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浪蹄子皮又痒了,忘了当初凉水沾皮鞭的滋味了?”
关菱脱下上衣,裸露出大片肌肤,丝毫不感到羞耻:“那就有劳妈妈再打我一顿!只是你别忘了,明晚澹台公子还要听我唱曲。”
老鸨恨恨咬牙,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哪敢,您是画舫的摇钱树,如今又得好诗傍身,卖价定能再翻一番,老身非但不能打你,还要像祖宗一样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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