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烬瞪它一眼:“你这肥猫瞎说什么?”
山君跑到李逋背后:“虚伪的人族。”
李逋笑道:“看来芦花姑娘的父亲,定是位与陈大哥和慕容兄一样魁梧的汉子。”
换好衣服后,慕容烬见芦花正在院中晾晒菖蒲,蹭过去搭话。
芦花转头,吓了一跳,侧眼见到李逋,不禁笑出来:“这位小哥穿我爹的衣裳,好像戏台上长袖娘娘!”
目光转到慕容烬时,她突然皱起眉头:“哎呀,你这领子”说着,她便伸手把翻进去的衣领整理好。
慕容烬僵在原地,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就在这当口,李逋敏锐地注意到,在慕容烬被翻出的衣领上,赫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工整的“信“字。
‘驿传司信客!’李逋心惊,见慕容烬傻乎乎的望着芦花,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芦花娘亲端来几碗黄澄澄的粟米饭,配着一碟腌渍的芜菁和一盘风干的咸鱼。饭食粗粝,却冒着腾腾热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碗鲤鱼肉,油花在汤面上打着转,散发出久违的荤腥香气。
“几位将就用些。”
妇人将肉碗往客人面前推推。
芦花眼巴巴地望着肉碗,刚伸出筷子,就被娘亲用眼神制止:“让客人先用。”
慕容烬放下碗筷,霍然起身:“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走向院外。
不到半个时辰,院门外就传来沉重的拖拽声,几人看去,只见他扛着头野猪回来。芦花娘亲惊得说不出话。
李逋摇摇头:“果然是美人顾盼,好汉添胆啊。”
芦花拍手雀跃:“慕容大哥好生厉害!”
李逋凑到野猪前,还没开口,就见慕容烬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一把按住野猪:“都别动,让我来!你们等着吃肉便是。”
李逋翻个白眼:“这话说的,我可本来就没打算帮忙。”
只见慕容烬挑水、劈柴、烧火、杀猪,忙的不亦乐乎,哪里还像个受伤的人。芦花娘亲看不过去,要上前帮忙也被他请到一边坐下。
山君跳上桌案上指挥:“肋排切的太小,后腿肉整个留给本大王……”
芦花从柴堆旁抽出一把苇草,灵巧地分成几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斗草吧?”
李逋选了根草茎,俩人较劲时,他手腕一抖,草茎应声而断。
芦花大喜:“赢了!”
慕容烬咧嘴笑道:“芦花妹子人美手巧,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姑娘。”
李逋无语:“慕容兄,你这人白长了个憨厚样貌。”
慕容烬梗着脖子反驳:“我这叫真心实意!哪像你们肚子里全是弯弯绕。”
芦花随声附和:“手下败将,输不起是不是?”说着还朝李逋投去挑衅的眼神。
李逋眉梢一挑,起了胜负心。
他从柴堆里选出一根细弱的苇草,指腹在草节处轻轻摩挲时,几缕肉眼难辨的菌丝悄然渗入草茎。
“再来?”他笑得人畜无害。
“你输定了!”芦花拿出她的‘常胜将军’草。
几个回合下来,芦花珍藏的几根‘常胜将军’草纷纷败北。小姑娘嘟着嘴:“李小哥定是使诈!”
慕容烬立刻帮腔:“就是!他这人最会耍心眼。”
山君插嘴:“切,发春咯~”
慕容烬气得抄起半截猪骨砸过去。说说闹闹间,不觉已暮色将近。待肉烤得外焦里嫩,慕容烬把最肥美的后腿切片摆盘,恭恭敬敬地呈给芦花娘亲。
他道:“长者先用。”
妇人转手递给芦花:“去,给土地庙的秀才送去。”见女儿撅嘴,她面色一沉。
芦花只得用苇叶把肉包起来,走出小院。
慕容烬道:“天黑了,路上不安全,我陪她一起去吧。”说着屁颠屁颠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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