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讨债的,你先过来。”
“俺不信。”
孙洛川见势不对,也想开溜,刚迈出半步就被百草吏拿住,枯瘦的手指扣在她喉咙上。
“我数到三,你不过来,我就杀了这小女娃。”
李逋抬头看看崇知真人,俩人大眼瞪小眼,谁料想崇知突然闪到他背后,一脚踢在屁股上,把他踹到百草吏脚下。
百草吏放开孙洛川,扣住李逋手腕,死死打量他的脸。
李逋惊慌道:“你干嘛,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闻言,崇知真人重重咳嗽一声。
百草吏打量他的眉眼,咬着牙道:“咦——真他娘像!这老东西,本事可真不小啊!”
崇知真人好奇:“你什么意思?”
百草吏搬着李逋的脑袋,让他的脸对着崇知真人:“你自己看,这小子跟那老王八年轻的时候,没有十分像,也有八分像。”
崇知真人重新打量李逋,惊道:“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娃子跟顾公子是有点像。”
李逋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
百草吏把他按在椅子上:“帮我一个忙,你欠的功勋值我给你免掉一半。”
“我?帮你?”
“没错,《奉天小报》给老夫脸上抹黑,祝夜山说你能帮我铲这事。”
李逋在心里把祝夜山问候一遍,瞄着百草吏,强作镇定的说:“那是,我上面有人!”
百草吏咬牙道:“我就猜到了!你的靠山是顾九方对不对?你是他的私生子!”
李逋不知道‘顾九方’是谁,但看百草吏那副咬着后槽牙,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觉得先应下来准没错。
他没有回答,做出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惊讶神情。
百草吏见状,心中确信无疑,连啐几口:“无耻!无耻!无耻!”
崇知真人犹疑道:“不会吧,高姑娘死后,顾公子一直未娶。他情深义重,不似反复之人?”
百草吏道:“人心隔肚皮,那家伙最会装好人。”
崇知真人没说话,但看表情还是不信。
百草吏懒得跟他辩论,倒了杯茶,推到李逋面前:“就这样定了,把《奉天小报》有关炼丹大会的消息全部删除,还有那个匿名丹修,要让他公开给老夫赔不是,以挽回我的声誉。”
李逋拦住他的话,把茶推回去:“别,我还没放话,再说,你开的条件我也不满意。”
百草吏正色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李逋混不吝的道:“要杀要剐随便你,我烂命一条,只可惜某人,这一辈的声誉啊。”
百草吏怒而生笑:“行,你欠的功勋,全免了。”
李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除欠债全免外,我还要一百颗万蛊金丹!”
百草吏拍桌立起,怒目而视!一股庞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溢出,若非崇知真人抵挡,李逋早承受不住。
“别急,你先听我说完!”李逋道:“我不但可以让那匿名丹修道歉,还能黑柳方白一把。”
百草吏眉头一挑,坐回椅子:“展开讲讲?”
李逋撺掇道:“老爷子,你在景国什么地位?炼丹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对不对!光道歉能挽回您的声誉?不能,俗话说空谈似水,实干如金,百言不如一行。”
“停,别卖关子,直接说你想干嘛?”
“你先听我跟你分析,柳方白是什么人?小小年纪跻身顶尖丹师,之前谁认识他?他有能力吗?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吧,靠的是什么?运气对不对!”
“你这语气,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先别管这个,我给您老人家想了万全之策。你和柳方白再约一场,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比试炼丹!他要不应,对您的谣言不攻自破。他要应了,那更好,您会怕他吗?”
“我怕他个祖宗!”
“对!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咱爷们可要找回这个场子!”
“没错,找回场子!”
“那我要您免债值不值!”
“值!”
“一百枚万蛊金丹贵不贵?”
“贵!”
“啊——!”
百草吏揪起李逋:“好小子,想给我下套,你还嫩了点。”他掏出一颗金丹,扔到桌上:“就一颗,要还是不要?”
“你这就有点为老不尊。”李逋见百草吏举掌就要扇下来,忙道:“得得得,一颗就行,总比没有好。”
百草吏松开李逋:“事办砸,我要你的脑袋。”
言罢,他身形一晃,化作一缕青光飞入铜镜。突然“咔“地一声,百草吏显出原形,屁股还露在镜子外面,两条腿在半空中直蹬。
“哎哟喂!这破镜子又卡壳!”百草吏气急败坏地嚷嚷:“来人推一把!”
崇知真人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我来助你。”
“别别别!”百草吏吓得声音变调:“让那小子来!”
“好嘞!”李逋搓着手坏笑,后退三步,一个助跑,飞起一脚正中百草吏的屁股。只听“噗“的一声,像拔红酒塞子似的,百草吏整个人消失在镜子里。
铜镜剧烈晃荡几下,“哐当“掉在地上。
镜面里传来百草吏渐行渐远的骂声:“好个小兔崽子…哎哟!我的老腰……”
崇知人盯着铜镜直摇头:“这遁镜术让他练得跟钻狗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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