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李逋寸步不让。
他只见对面包厢的帘幕猛地拉开,一位锦衣公子阴沉着脸出现在窗前:“十万两!”
李逋眼皮都不抬:“五十万两!”
全场哗然,拍卖员都愣在原地,不敢出声。
“六十万两。再加价,此物我便不要了。”
“哦呦,可吓死我了。一百万两!”
主持人惊得连木槌都掉在地上,对面包厢的公子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一百五十万。”
李逋冲对方露齿一笑:“没有两百万,就别在这儿充大头。“说罢再次报出天价:“一百九十万两!”
“两百五十万两!”那公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字:“有本事你再跟!“
李逋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啪’地拉上窗帘。
整个拍卖场鸦雀无声,只剩主持人颤抖的声音:“两、两百五十万两...成交!”
李逋从后窗一跃而下,借着夜色隐入巷弄,提前离开拍卖会。
夜风拂过衣袍,他忍不住问道:“那罐铜钱里究竟藏着什么,值得王家如此拼命?”
“一枚武王钱。“问蛊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什么?!”李逋脚步骤停:“你为何不让我——”
“你有两百五十万两吗?”问蛊冷笑打断:“更何况,但凡与蛊神那王八蛋沾边的东西,最好别碰,后患无穷。”
“蛊神不是你们蛊族的老祖宗吗?听你语气倒像有深仇大恨。”
“它算个鬼!“问蛊突然暴怒,整个神识空间都为之震荡:“不过是只大道的寄生虫罢了!当年若非武王出手,我们早被它吃了!”
“武王?”李逋更不解:“灵武者不是与蛊修势不两立吗?”
问蛊沉默片刻,语气罕见地郑重:“蛊无好坏。武王曾言,非意志坚定者不可驭蛊,可惜世人大多急功近利。”
它苦笑一声:“他老人家在时,尚能镇压邪恶,可到大燧末叶,玄炎帝晚年昏聩,导致蛊修泛滥,蛊道比灵武更易入门,进境更快,实力更强横。但若没有足够的心智去驾驭强大的力量,终成酿成灾难。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景国司马氏。”
……
李逋前脚刚离开拍卖行,一队王家护卫便踹开他的包厢。门开瞬间,众人脸色骤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蛊虫躁动的异香。
“公子,有古怪!”护卫首领喉结滚动,眼中泛起不正常的血色。
王家公子王应缓步踏入,扫视房间,忽然蹲下身手指抹过地板上一丝几不可察的血迹。鬼使神差地,他将指尖凑到唇边轻舔,瞳孔猛然收缩。
王应不由心惊:“好精纯的大燧王室血脉。”
七岁那年,他就服用过以大燧王室旁支炼制的洗髓丹,可要是与此刻舌尖这滴血相比,当年那丹药简直就如糟糠般涩口。
“找!”王应喝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应儿且慢!”一名身材壮硕,蜂目豺声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咱们这次来是为拜见左相大人,不宜多生事端。”
“是。”
王应表面应允,等回到宅院后,立即召来心腹暗卫,暗中调查李逋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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