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岁可与同类连接,以灵气衍生大造化,若利用其筑城,那连接者必须牢记城池各处细节,一旦有所偏差,后期麻烦众多。
李逋看看慕容烬,指着城墙拐角一处古怪凸起:“这叫什么?”
慕容烬挠头吭哧半天,没答出来。
“这叫马面。大哥,你看得懂图纸吗?”
“看不懂我不会背?”
“字都认不全十个,你背这玩意儿作甚?”
“太岁让我背的!”
“得了。无咎,我问你一句话,你对太岁筑城的事怎么看?”
李逋沉吟半天,摇头不语。
崔玉见状,闭目揉着太阳穴:“我看你俩都不靠谱,还是等景略回信吧。”
快熬到快天明,李逋灌下浓茶,眼珠瞪得通红。耳边环绕着慕容烬如雷的鼾声,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声震屋瓦,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崔玉半躺在榻上,闭着眼眉头紧锁,耳中塞着纸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崔玉突然直起身:“给我抽他!”
李逋装聋作哑地端起茶盏,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崔玉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一百两,干不干?”
李逋屁股半悬空,不理会他。恰在此时,风信堂司卫急匆匆捧着一摞信笺闯入。
崔玉接过来:“黑汉,起来了!”
慕容烬没睁眼,只应一声,头又栽下去。
崔玉二话不说,抡圆胳膊,扇在他脸上,黑脸汉咂咂嘴,翻过身继续酣睡。
李逋终于忍无可忍,和崔玉左右开弓,巴掌声在厅内回荡。
慕容烬猛然睁眼,条件反射踢出一脚,李逋整个人飞出去,狠狠撞在柱子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不踢他?”
慕容烬起身:“回信了?”
崔玉阴沉着脸点头,三人围到案前,只见那信札堆起来足有两尺多厚:“景略这家伙这是要刨太岁的根啊。”
李逋刚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蝇头小字:
六百年前,叛王李煌下界,集九太岁筑西京城。灵气汇聚,太岁筑城,城砖夜长,街衢自移,七日之内,筑城墙九重,造坊市一百零八。后李煌兵败身亡,九太岁为司马元贵所掘,与族人共食之,享无穷人寿,故而家族长盛不衰,终熬死玄炎帝而篡位。
后司马元贵,为景国大祭司,执掌祭灵司,退居幕后,钻研续命之道,躲避驿传司追杀。西京沦丧,化为绝地后,此老贼被驿传司大令尹李长庚所斩……
崔玉看到这段话,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景略也真是,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作甚?”
李逋暗暗发笑,转脸见慕容烬眼皮在又在打架,把手跨到另一侧,揪住耳朵使劲拧一圈。
却没想到这家伙不打崔玉,自己脸上又挨一拳。
李逋顶着黑眼眶问:“不是,你怎么老打我?”
慕容烬道:“他官大,不打你打谁?再说也没冤枉你啊。”
崔玉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翻看信札。在最后几页,王猛用朱笔批注:太岁筑城之说,可信度七成,不妨一试。
慕容烬抱怨:“这家伙,结论不写在前头!”
崔玉和李逋同时看向他,同时发出一声冷笑。
李逋站起身打着哈欠:“你们慢慢研究,我先回去补个觉。”
崔玉头也不抬:“谁都能走,你不行,留下来改图纸。”
“崔大人,您行行好。”李逋苦着脸哀求:“就让我回去睡两个时辰吧。”
“两个美娇娘再加一个小狐妖在家,你会老老实实睡觉?”崔玉指着卧榻:“就在这儿睡,改完图纸再走。”
李逋指着慕容烬:“你立正!”又指向崔玉:“你挪屁股!”
崔玉瞪他一眼,还是起身让出卧榻。
李逋二话不说,把自己摔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慕容烬挠挠头:“这小子,怎么睡的死猪似的,太失礼了。”
崔玉看着他,张张嘴,呵斥道:“你、立刻、马上、麻溜的给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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