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彻底屏蔽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陆绎站在原地,如同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孩子,浑身冰冷,绝望地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
他知道,他伤她太深。不是一句道歉、一句告白就能挽回的。
但他不会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他默默地退出工作室,却没有离开。他坐在车子里,守在外面,从日落到星稀,再到晨曦微露。
第二天,他又来了。带着昂贵的礼物,带着精心准备的道歉信,带着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诚意。
顾晚清看也不看,直接让合伙人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扔了出去。
他每天准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送花,送早餐,等她下班,像个最固执的追求者。
顾晚清视若无睹,要么直接无视他,要么干脆从后门离开。
他动用关系,给她工作室介绍巨大的订单和资源,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宁愿生意清淡,也不接受他一丝一毫的“施舍”。
她像是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将他所有的悔恨、告白、弥补,都牢牢地挡在外面,不留一丝缝隙。
陆绎一天天憔悴下去,眼里的偏执和痛苦却一天天加深。他像是陷入了某种魔怔,只知道不能放手,绝对不能放手。
他甚至开始在她工作室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只为了能离她近一点。
直到那天,他看到顾晚清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一起从工作室走出来。那个男人气质温文尔雅,看着顾晚清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温柔。
陆绎的理智瞬间被嫉妒烧毁。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顾晚清拉到自己身后,充满敌意地瞪着那个男人:“你是谁?离她远点!”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顾晚清用力甩开陆绎的手,眼神冰冷厌恶到了极点:“陆绎!你发什么疯!他是我的客户兼朋友!”
“客户?朋友?我看他对你没安好心!”陆绎口不择言地吼道,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顾晚清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笑和可悲。
“就算他对我有想法,那又怎么样?”她冷冷地看着陆绎,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向他,“陆绎,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毫无关系了。我和谁交往,和谁在一起,甚至嫁给谁,都——与——你——无——关!”
“你休想!”陆绎赤红着眼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死死抓住她的肩膀,“顾晚清!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准你看别人!我不准!”
他的偏执和疯狂,让顾晚清感到一阵恐惧和窒息。
就在这时,那个被陆绎视为“情敌”的男人上前一步,冷静地格开了陆绎的手,将顾晚清护在身后,语气沉稳而不失力度:“陆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晚清是独立的人,不是谁的附属品。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陆绎怒吼。
“是不是外人,恐怕不是你说了算。”男人淡淡一笑,侧过头,温柔地问顾晚清,“晚清,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顾晚清看着陆绎扭曲疯狂的脸,心底最后一丝不忍也彻底消失。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这里有人骚扰……”
陆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看着她真的报警,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决绝和冷漠,那一刻,他所有的疯狂和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警察很快来了,了解情况后,对陆绎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陆绎失魂落魄地看着顾晚清和那个男人在警察面前清晰划清与他的界限,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看着他彻底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世界在他眼前轰然倒塌,一片黑暗。
他知道,他可能……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他用尽一切办法,耗尽所有力气,却再也无法靠近她一分一毫。
他的赎罪,他的追悔,他的爱,在她看来,只是令人厌烦的骚扰和笑话。
陆绎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他开始酗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公司的事务也懒得处理,整个人迅速颓废下去。
直到他的特助实在看不下去,强行闯进他的公寓,将他从酒瓶堆里拉起来,痛心疾首地吼道:“陆总!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公司需要您!而且……而且关于顾小姐,或许还有转机!”
“转机?”陆绎眼神空洞地重复着这个词,随即痛苦地抱住头,“没有转机了……她恨我……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不是的!”特助急切地说,“我查到一些事情!关于……关于当年苏晴小姐那场车祸的!可能……可能和顾小姐有关!”
陆绎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特助:“你说什么?和晚清有关?什么意思?!”
特助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具体的还在查,但当时车祸现场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的监控录像,最近因为区域改造被恢复了部分数据……里面好像……有顾小姐的身影!时间就在车祸发生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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