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斩情剑鞘，眼神坚定：“既然铭文说的是‘同心’，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我可以帮你稳住识海入口。”
“你疯了？”宋君婉皱眉，“那是陈默的记忆世界，外人进去会有反噬！”
“我知道风险。”杜凌菲不退，“但我更知道，如果我们在这里耗下去，谁都走不出去。”
陈默睁开眼，看着她：“你能撑多久？”
“不知道。”她说，“但至少能争取时间。”
陈默沉默几息，点头：“好。”
他抬起手，握住红莲刃的刀柄，用力支撑身体站直。胸口的冰晶还在发烫，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割裂肺腑。
“准备好了就说。”
杜凌菲走到他面前，将斩情剑鞘横放在两人之间。她闭上眼睛，开始引导灵力。剑鞘再次浮现铭文，比之前更加清晰。
宋君婉咬了咬唇，终究没有再劝。她退后一步，握紧骨伞，警惕地扫视四周。
幽璃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默默调息。
风轻轻吹过石台，带起几粒尚未消散的冰晶。
杜凌菲睁开眼，看向陈默：“开始了。”
她将剑鞘轻轻贴在他心口，正对着那几块嵌入的冰晶。
一瞬间，陈默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力量渗入体内，顺着经脉流向胸口。剧痛稍稍缓解，意识变得清晰了一些。
“我能感觉到那条路。”他说。
“那就走。”杜凌菲声音很轻，“我会一直连着你。”
陈默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引导神魂回归镜像空间。
就在他即将脱离现实的刹那，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猛地睁开眼。
风停了。
最后一片雪花，正落在他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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