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她没听过,可她懂。仇人,总是用仇人来换命。
“你杀他,我炼逆命丹。”她说,“三炉,每炉折我三年寿。”
“我替你扛五年。”我说。
她盯着我,忽然笑了。这次不是冷笑,是真笑。红衣晃了晃,像火在烧。
“你知道炼逆命丹最难的是什么?”她问。
“什么?”
“心头血。”她说,“要自愿,要动情,要明知会死,还愿意滴进去。”
我点头。
“那你得先动心。”她盯着我,“你心在哪?”
我抬手,点自己心口。
“烧没了。”
“那你怎么让人信你?”她逼近一步,“你怎么让我信,你会替我续命?”
“我不让人信。”我说,“我让人不得不信——比如,用我的血喂你的蛊,再用你的命,缠上我的吻。”
她沉默。
远处传来打更声,午时将至。她忽然抬手,从发间取下一根金针,针尖泛着青光。
她指尖轻抚金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若信我,便用这针,钉住你我之间的命门。’
我没接。
“我不钉你。”我说,“我钉我自己——反正我的心早被你扎穿了,不差这一针。”
沾血的金针仍握在手中,血珠沿着针尾缓缓滑落。
我夺过金针,反手扎进自己左肩。血涌出来,顺着针尾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她摊前的布上,晕开两朵暗红花。
她没动。
“这血,能养你的蛊。”我说,“要多少,随时来取——夜里也行,我不锁门。”
她看着那血,忽然伸手,按住我伤口。掌心滚烫,像是有火在烧。她眉心金蝎纹微微发亮,一闪即逝。
“合作。”她说,“但你若骗我……”
“我死。”我接话。
她松手,收回金针,重新插回发间。
“明日此时,带血来。”她说,“我要活的,温的。”
我点头,转身要走。
“祁煜。”她叫住我。
我停步。
“你不怕我用这血炼控心蛊?”她笑,“让你为我杀人,为你自己挖坟?”
“你不会。”我说,“你若要控心,昨夜就该在我药里下蛊——可你没下,因为你想要的是我的心,不是你的傀儡。”
她没说话。
我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绾绾。”我叫她名字。
她抬眼。
“你心口的火,不是蛊。”我说,“是我——我烧的,你疼的,都是真的。”
她瞳孔一缩。
我没再解释,转身离开。
集市人声重新涌来,我肩上的伤开始发烫。那不是血在流,是龙髓在动。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比刚才快了半拍,像被什么牵着,一抽一抽地疼。
她没骗我。
她动了情。
而我,正把刀递给她。
我抬手,将金针从肩上拔出。
血喷出来,我用袖子裹住伤口,步子没停。前方街角,风翩翩的罗盘正挂在摊头,无人看守。我知道她会在那里等我。
可我现在不去。
我还有两个时辰。
娜娜的双修课,是未时三刻开始。
我得赶在绾绾的血凉之前,前往娜娜的双修课,让另一颗心,也为我燃烧起来。
待伤口稍作处理后,我将金针连同那半幅被血浸得模糊的“归魄”图,一并收入腰间暗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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