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十里外的山洞里,盘膝而坐,狐耳贴着头皮,尾尖金铃一动不动。
她没睡。
她在抵抗。
心魇族的血脉在她体内拉锯,一边要她维持幻梦,一边又有那么一丝不肯灭的真意,在拼命摇头。
我撞不进去。
她被锁死了。
但就在那一瞬,我感觉到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因为梦。
是因为楚凡。
她在疼。
不是身体的疼。
是心被撕开的疼——明明知道他在梦里喊她名字,可她不能回应;明明知道他快没了,可她还得把梦织下去。
南宫寒在用她当引子。
她的痛苦,是梦的燃料。
楚凡越动情,她越痛苦,梦就越真。
我收回残息,龙脉气流退回来时,带出一丝杂音。
是铃声。
断了舌的金铃,还在响。
不是真响。
是楚凡脑子里的回音。
他还在喊。
一遍一遍,喊那个名字。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不愿醒。
不是梦太好。
是现实太疼。
他知道一旦醒来,就要面对——她不是真的,她是被操控的,她是这场局里最惨的一个。
所以他宁愿死在梦里。
铃声越来越急。
楚凡的右手已经完全变成狐爪,指甲插进心口,越挖越深。他嘴里还在喊“媚萝”,可眼睛盯着的,是那根莲花簪。
他知道那是假的。
可他还想信一次。
现实中的他开始抽搐,脊背拱得像要裂开。那缕红毛已经长到腰际,皮下鼓动,像是另一具身体在往外钻。
金铃突然从他手里跳起来,悬在半空。
没有风。
它自己在转。
转得越来越快,最后“砰”地炸开,碎片扎进他手背。
他一声没吭。
幻梦里,南宫寒笑了。
楚凡的左手突然抬起,抓住自己插在胸口的右手,用力往外拔。
皮肉撕裂。
血喷出来。
可他拔的不是手。
是一根尾巴。
漆黑的,带刺的,不属于任何狐族的尾骨。
他把它举起来,对着南宫寒。
“你还想要多少?”他嘶哑着问。
南宫寒没回答。
媚萝站在他身后,突然转过头,看了楚凡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幻术。
没有命令。
只有一滴泪,砸在地上的同时,化成了一朵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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