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叶子在娜娜掌心压了半炷香,血从她指缝渗出来,把叶脉染成暗红。她昏着,手却没松。
风一吹,叶子断了半截,飞出去,贴着墙根滚。一个小乞丐蹲在墙角啃冷饼,顺手捡起来,夹进怀里那本破书里。书皮早烂了,只剩半行字:“……灵枢记事”。
茶馆里正说南宫寒一统灵枢阁,台下听客打哈欠。说书人拍醒木:“且慢!最新秘闻——三日前,冰棺生火,祁少主借魂夺身,三息控体,一指逼出南宫寒元魂!”
底下哄笑:“你编得比春楼话本还离谱。”
话音未落,小乞丐挤进来,把书往桌上一拍:“我这儿有诗!你们听听——‘三息夺身,一指逼魂,下次亲手替你们擦血。’”
满堂静了两息。
说书人一把抢过书,念完那句,手抖了:“这……这不是编的吧?”
“我捡的。”小乞丐啃着饼,“那叶子上还有血。”
“血?”茶馆老板凑近一看,眯眼,“这血纹,像不像传说中的‘同脉契’金纹?”
“金纹你个头!”有人骂,“金纹早熄了,还能留印?”
“可这叶子……是从灵枢阁废墟边捡的。”小乞丐嘟囔。
说书人猛地一拍大腿:“有了!这叫《灵枢秘闻录》!第一章,就叫‘三息夺身’!”
他跳上桌子,清清嗓子:“话说那夜,月圆如盘,冰棺裂,金瞳现。祁少主虽魂不聚形,却凭五女情契,逆夺肉身。第一息,引清月断臂之血;第二息,燃绾绾逆命之毒;第三息,点南宫膻中,逼其吐黑血三升——”
“哎,怎么是三升?”底下有人问。
“三息三升,听着顺!”说书人挥手,“南宫寒当场跪地,大喊‘饶命’!”
“放屁!”赌坊老板掀帘进来,“我表哥在灵枢阁当扫地的,说那天南宫寒确实吐血了,但没跪!就是……之后天天练功,专护胸口。”
“哈哈哈!”满堂爆笑。
“护心甲都订了三件!”另一人接话,“铁匠说,南宫主点名要玄铁内衬,还得加龙纹封印。”
“懂了。”一人举杯,“南宫寒不是辟谣,是怕被人再点一次膻中。”
酒楼二楼,南宫寒的心腹脸色铁青,摔了茶杯:“谁走漏的消息?”
没人答。
“主子说了,祁煜魂已散,这事纯属谣言。”
“那您说,他为啥半夜练‘点穴反制’?”小二端茶路过,笑嘻嘻,“我亲眼见的,练到第三式,还特意护住膻中。”
心腹一口气堵在胸口,转身就走。
街口赌坊,新盘口刚开。
“押祁煜哪天复活!七天内,一赔五;半个月,一赔十;一个月,一赔二十!”
“押南宫寒啥时候穿护心甲!明穿,一赔二;后天穿,一赔五;永不穿,一赔一!”
“我押他今晚就穿!”一光头汉子拍桌,“他昨儿夜里练功,衣襟都烧了,就护着胸口那块!”
“我也押!”另一人加注,“他还让工匠改了寝殿阵法,九宫位全加了‘防魂侵’符!”
“这不是心虚是啥?”
青楼里,新曲已上。
花魁轻拨琵琶,嗓音娇媚:“等他三息,等他归脉,等他金瞳再闪……等他回来,替我擦血。”
台下哄叫:“唱得好!再来一段《南宫护心甲》!”
“别闹。”花魁抿嘴,“下一首,《五女同心血引龙》。”
街头混混打架,也改了口号。
“我有祁煜三成功力!”一个少年挥拳,“你信不信我点你膻中?”
对方真往后退了半步。
“怂了?”少年得意。
“不是……”那人结巴,“我怕你真会,我昨儿梦里还梦见祁少主站屋顶上,金瞳一瞪,南宫寒裤子都吓湿了。”
“你这梦编得不行。”旁边人点评,“应该是祁少主一指头,南宫寒直接跪下喊爹。”
“喊爹太假。”另一人摇头,“得喊‘三息爷’!”
消息传得比风快。
灵枢阁外围弟子聚在破庙里,围着风翩翩的罗盘。罗盘碎了,指针却还在转,稳稳指向北。
“这是啥意思?”一人问。
“天机示警!”另一人激动,“风小姐昏迷前,最后一念是找祁少主!罗盘认主,自动寻脉!”
“懂了。”有人点头,“五女命格共鸣,血引龙脉,这是‘五情锁魂局’启动的征兆!”
“啥局?”新人不懂。
“传说了。”老人压低声音,“祁少主早布了局,五女是钥匙,龙脉是引,只要她们还活着,他就死不了。等月圆夜,龙气一动,他就能借脉重生。”
“那咱们干啥?”
“等。”老人盯着罗盘,“等三息爷回来。”
冰棺里,我的残魂快散了。
意识像被风吹的灰,一点一点往下掉。兄弟四人的命格还在震,说明“同脉契”被拉得太狠,得缓。五女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还在昏。
我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片叶子飘进来,轻轻盖在我残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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