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我给你的。”他说。
我接过。
糖画背面,用糖汁写了两个字:小心。
我没问是谁。
我知道。
有些人,哪怕只剩一缕魂灯,也会想办法递个信。
我咬了一口糖龙,咽下去。
甜的。
我继续走。
城南有座废庙,庙前一棵老槐,树洞里藏着半幅归魄图的残片。我昨夜就埋了它,等今日取。
我蹲下,伸手掏。
树皮粗糙,划过指节。
掏出来时,图上沾了土,我用袖口擦了擦。
图动了。
不是风,是它自己在颤。
归魄图连着风翩翩的命,她半身精血绘的,只要我还在这条脉上,它就能感应。
图上浮出一行血字:南宫寒派三人守你旧居,另七人在查冰棺异动。
我烧了图。
火光映着我金瞳。
我站起身,往城西走。
路过一家绣坊,门口挂满香囊。一个穿绿裙的姑娘低头缝线,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停。
但她手里的针,顿了一下。
我走出三条街,摸了摸腰间。
龙形玉佩还在。
我把它解下来,塞进一个乞丐怀里。
“拿去换酒。”我说。
乞丐愣住,抱着玉佩跑了。
我知道,不出半日,这玉佩会出现在赌坊、青楼、黑市。
每个人都会说:夜祁出手阔绰,不留身外物。
花心,浪荡,无根之人。
最好别惹,但也不用怕。
我走进一条窄巷。
巷子尽头有扇小门,门缝塞着张纸条:三更,城主府西厢,门虚掩。
我撕了纸条,咽下去。
抬头看天。
日头偏西,离三更还有两个时辰。
我靠在墙上,闭眼。
金瞳在眼皮下微微发烫。
百里内,所有叫“夜祁”的人,心跳都快了一拍。
因为他们不知道——
这个名,是我借的。
真正的名字,还没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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