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舌尖,血顺着喉咙滑下去,腥味在嘴里散开。手还按在地上,紫檀木戒嗡地一震,最后一点龙气被逼出来,顺着指尖流进地面。那句话送出去了——“你们听见了吗?我回来了。这次,换我来找你们。”
清月的手指勾着我的衣角没松,绾绾翻身朝我这边,娜娜低声喊了句“哥哥”,风翩翩的罗盘转了一圈,云溪魂灯里的莲花忽然亮了一下。
封印裂开了。
可就在这时候,地底传来震动。不是一次,是三波,从北岭不同方向压过来。脚步很轻,但带着煞器,灵力波动扎人耳朵。我知道他们来了。
江无夜的声音直接撞进脑子里:“祁煜,三十人破雾障,带破灵钉和镇魂锣,冲你来的!”
我没动,也没睁眼。五条灵线还在连着,只要我撤一丝力,她们就会沉下去。可我也不能让他们死在外面。
外面安静了几息。然后是刀出鞘的声音,接着一声炸响,像是雷符拍在山壁上。火光映进来一道红,又灭了。有人惨叫,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江无夜动手了。
崖口那边传来他的吼声:“敢动少主一根头发,今日便让你们葬身兽腹!”
紧接着是滚石塌落的声音,夹着火雨砸下来。六个人当场被埋。林深从地下出手,拖走两个,沙土翻涌几下,人就没了。谢辞在高处发暗器,七枚穿心钉连响,敌方拿锣的人眉心穿孔,倒地时锣都没敲响。
沈川守主道,雷符一张接一张甩出去。火光里我看不清人脸,只看到黑影一个接一个栽倒。有个领头的使黑鳞盾挡江无夜的刀,结果盾碎臂断,踉跄后退,嘶吼:“祁煜明明还在闭关!怎会有如此战力守护?!”
江无夜冷笑:“你们只知他弱,不知我们强。”
我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胸口闷得厉害。血从鼻子流出来,滴在衣襟上发黑。但我笑了。笑完又咳,嘴里全是铁锈味。
兄弟们在替我扛刀。
他们不是什么名门出身,江无夜是街头捡命的孤儿,谢辞被人贩子卖过三次,林深在矿洞里挖了十年土,沈川小时候靠偷符纸活命。我们六个一起从烂泥里爬出来,谁也没嫌弃过谁。
现在他们在外头拼命,我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不能断这条线。
白若璃依旧坐在三步外,剑横膝上。她没动,可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像一层膜,把整个密室罩住。外面的动静被压下去大半,只有细微震动透过地脉传进来。
她是在给我时间。
我把残魂再分五缕,重新送进她们识海。这一次我不说话,只把那些事一件件放进去。
清月端药那天手被烫红,她吹了好久才递给我;
绾绾半夜进来换汗巾,怕吵醒我连呼吸都放轻;
娜娜抱着糖罐子说“哥哥别丢下我”;
风翩翩缝衣服时咬断线头,嘴角沾了丝;
云溪每天清晨在我门口放一朵野花,从不断。
每一段画面送进去,她们的身体就有反应。清月的剑印又裂开一丝,黑纹退到额角;绾绾心口的红芒稳住了;娜娜识海彻底安静;风翩翩罗盘生门微亮;云溪魂灯中的莲花缓缓转着。
命格线回升了。
可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一震。比刚才更狠,像是有人用阴火点燃了龙脉节点。热浪从地底窜上来,差点把我掀翻。灵线剧烈抖动,五女同时闷哼一声,气息又乱了。
白若璃睁眼。
她站起身,没拔剑,只是抬手一拂。无痕剑悬空而起,剑尖点地。一道雪白剑气钻进地脉,瞬间连通九处龙穴。
阴火刚燃起来就被扑灭。偷袭的人还没反应,经脉已经碎了,倒在地上抽搐。山谷一下子静了。风穿过树林,吹动她的白袍。
她转身走回原位,坐下,剑收回膝上,闭眼调息。周身剑气没散,像一道看不见的墙。
我知道她累了。她本可以不管这些,她是剑仙,不是护院。可她一直在。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不是撤退,是重新集结。我能感觉得到,第二批人更谨慎,动作更慢,但他们没走。
江无夜又传音:“第二批来了,带阴火罐和锁灵网,想烧断地脉。”
我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他知道我在听。
他顿了顿,又说:“你安心救人,这里交给我们。”
然后他切断了传音。
我听见他在远处对其他人说:“守住三路,不准放一个人靠近密室十丈内。少主要是出了事,咱们全得陪葬。”
谢辞冷声回应:“废话,谁不知道他死了我们也没好果子吃。”
林深闷声道:“东侧有动静,我去了。”
沈川骂了一句,雷符又亮起来。
他们在拼。
我闭上眼,把最后一股残魂压进去。紫檀木戒开始发烫,像是要烧起来。血从七窍往外渗,手指发麻,但我没松手。
清月的手还勾着我衣角;
绾绾脸朝我这边;
娜娜嘴唇动了动;
风翩翩罗盘稳在生门;
云溪魂灯莲花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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