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紫檀木戒还在发烫,像是贴着地脉的皮肤在跳动。我低头看了眼手指,那枚木戒正微微震着,像有东西在底下催促。
庆功宴的喧闹还没散尽,酒香混着烟火气飘在空气里。江无夜醉倒在长桌上,谢辞拿筷子戳他脸,林深和沈川抱在一起哼跑调的曲子。娜娜趴在桌边打嗝,绾绾一边骂她没出息一边给她顺背。风翩翩仰头看天,说月亮特别圆。云溪靠在我肩上,小声哼刚才那首合欢小调。
我没动。
直到这股热流从指尖窜到心口,我才缓缓站起身。
“这酒喝得够久了。”我说。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清月抬头看我,手里还捏着筷子。娜娜迷迷糊糊睁眼,嘴角沾着糖渍。风翩翩收了罗盘,云溪轻轻拉住我的袖角。
我走到高台中央,把龙形玉佩按进石案。金光一闪,虚影龙脉图升了起来,浮在半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有光影流转。
“南宫寒死了。”我说,“仇也算清了。”
没人说话。
“但这江湖不会因为一个人死就平平。”我扫了一圈,“我想立一个阁——不叫门派,也不称帮会。它叫‘灵枢阁’。”
白若璃从人群后走出来。
她没带剑,银发披在肩上,晨光照着她的眉间朱砂。她站定,看着我,声音很轻:“你终于不再只想着逃命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说。
以前她总说我贪生、怕死、躲责。可现在,她眼里没有冷意,只有点头。
我转回头,继续说:“灵枢阁不做主,不争霸。它是眼,是心,是脉。我们要让被遮住的命格重见天光,让走偏的龙气归位。”
江无夜揉了揉脸,坐直身子:“那咱们打谁?”
“不打。”我说,“从今往后,禁活祭,禁逆命丹,禁情劫控人。谁再用这些手段,就是与整个灵枢阁为敌。”
谢辞摸着下巴:“光靠规矩压不住人。”
“所以要有谍策司。”我说,“你来管。江湖风吹草动,你要比谁都先知道。”
他笑了下,点头。
“战部归江无夜。”我指着他,“外敌来犯,你带人挡。但记住——只守不攻。”
江无夜咧嘴:“老子早就不想打了,就想安安稳稳喝顿酒。”
林深举手:“我能干啥?”
“各地地脉节点都毁得差不多了。”我说,“你负责重建工坊,修阵眼,接断脉。”
他拍胸脯:“包我身上。”
沈川抱着盾站起来:“我呢?”
“你守中枢大阵。”我说,“只要你在,灵枢阁就不会塌。”
他嗯了一声,把盾往脚下一放,稳稳当当站着。
五女都没说话。
我看向绾绾:“蛊医堂交给你。以后中毒、被控、命格受损的人,都送到你这儿来治。”
她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炖骨灰汤。”
“那也行。”我说,“但别真炖。”
她嘴角抽了下,没再说什么。
清月握着寒霜剑:“剑律司归我?”
“对。”我说,“是非曲直,由你裁定。错就是错,不管是谁。”
她点头,眼神坚定。
娜娜晃着身子:“我呢?我也要当官吗?”
“合欢宗残部还在乱情。”我说,“你去理一理,疏导那些被欲望困住的人。别让他们再被人当傀儡使。”
她眨眨眼:“那你得陪我去合欢峰。”
“等忙完这阵。”我说。
她笑起来,蹦了两下。
风翩翩抚着罗盘:“地官首卿?”
“你测龙脉最准。”我说,“天下山河走势,由你掌管。每一寸地穴都要记入图谱。”
她轻轻点头:“好。”
最后是云溪。
她脸色还是白的,坐在那儿像随时会消失。
我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祭灯使——守灵火不熄。你是第一个点燃它的人,也该由你护着它。”
她抬头看我,声音很弱:“如果……还有人像我一样献祭呢?”
全场安静。
我看着她:“不会了。灵枢阁第一条令就是——不准以命换命。我们不靠一个人扛劫,我们要建一座桥,让后来者能走过去,不用跳崖。”
她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回握了我的手。
清月忽然问:“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摸了摸胸前玉佩:“我不做阁主。我走龙脉,听山河呼吸。只要脚下有地穴,我就看得见百里内谁心动、谁说谎、谁命格将裂。”
“那你算什么?”谢辞问。
“我是灵枢本身。”我说。
风翩翩低声说:“那你会一直走吗?”
“哪也不去。”我说,“我就在这儿。”
白若璃走到台边,没再说话。她看着我,唇角动了一下,像是笑了。
朝阳正好跃出城楼,金光洒满废墟。
有人开始搬木料,竖旗杆。一根新柱子立在广场东侧,还没挂旗,但已经有人围过去看。
我拿起笔,蘸墨,在黄纸上写下第一道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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