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逃不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情劫之力注定归于执天者。你们越挣扎，阵就越强。”
楚凡突然笑了。“你说情劫会增强阵法？”
他转头看向媚萝。“那我们就让它更强。”
两人十指紧扣，额头顶在一起。契纹在他们皮肤下游走，越来越亮。
我感觉到戒指震动加剧。五女的命纹同步闪烁，尤其是娜娜，她的反控信号变得清晰，银线正在切断南宫寒的控制链。
“原来如此。”我低声说，“他怕的不是情劫，而是纯粹的情。”
真正的感情无法被收割，只会反噬操控者。
黑影咆哮着扑下来，带着刺耳的尖啸。我抬手将最后一丝魂力注入戒指，五道命纹同时亮起。
清月斩断迷情蛊的瞬间，
娜娜挣脱傀儡线的刹那，
绾绾心头血滴入蛊炉的那一刻，
翩翩以精血绘完归魄图的刹那，
云溪魂灯燃起最后一簇火苗的瞬间——
所有的痛，所有的爱，所有的执念，顺着契约通道涌来。
楚凡和媚萝的身体同时发光，像是点燃了某种古老的印记。
黑影撞上光幕，发出惨叫，被弹开数丈。
“这不可能！”声音扭曲，“死人不该有力量！”
“我不是死人。”我走上前，金瞳映着燃烧的阵纹，“我只是还没完成的事。”
祭坛开始震动，一根旗幡断裂，魂光四散。第二根、第三根接连崩裂。
黑影怒吼，化作无数细丝扑向我们。
楚凡一把推开媚萝。“守住契纹！”
他迎着黑丝冲上去，双手张开，像是要把整个黑暗抱进怀里。
光炸开了。
我看到他的身体在碎裂，皮肤下浮现出金色裂纹，像是瓷器即将崩解。但他没有停下，反而笑了一声。
“表哥……”他的声音透过混乱传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过要带我去海边吗？”
我没说话。
“我一直想去。”他说，“但现在……先顾眼前。”
光浪席卷四周，黑影哀嚎着退缩。剩下的旗幡一根接一根断裂，魂光飞散。
祭坛中央的那具身体猛然抽搐，胸口的骨刺出现裂痕。
我知道，南宫寒感觉到了。
他快要醒了。
媚萝踉跄着站起来，脸上有血迹，但眼神坚定。她走到楚凡身边，握住他的手。
“你不许断。”她说，“契约还没完。”
楚凡喘着气，点头。
我看着祭坛，慢慢走向中央。
还差一步。
只要再一步，就能打断命格重塑的过程。
我抬起脚，踩上第一级台阶。
地面突然震动，一道裂缝在脚下蔓延，直奔我们三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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