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建军就醒了。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但他睡得比昨晚安稳多了。系统空间里的粮食是最大的底气,基础格斗术带来的身体掌控感也让他多了几分踏实。他用意念取出两个玉米面窝窝和一小捧小米,借着微弱的天光在那个破搪瓷缸里煮了碗稀粥,简单吃了顿早饭,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按照原主的记忆,院里有个公用的自来水龙头,在前院靠近大门的位置。他得去打点水回来,顺便……好好看看这个即将伴随他很久的“禽兽窝”。
林建军穿上那件虽然破旧但已经被他用意念清洗干净的棉袄,又把昨天藏在枕头下的五万块钱贴身放好,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迈出门槛,一股寒风就灌了进来,冻得他缩了缩脖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家还没起床,只有几户烟囱里冒出了淡淡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煤燃烧的味道。
他住的这间耳房位于中院和后院之间的夹道,位置确实偏僻。往前走几步,就是中院的范围。中院比他这耳房所在的夹道宽敞不少,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虽然有些地方已经松动,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院子中间有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在寒风中伸展着,像一只只干枯的手。树下有个石碾子,旁边堆着一些过冬的柴火。
林建军的目光扫过中院的几间房。正对着槐树的是三间正房,门窗都是新漆过的,一看就知道是院里地位最高的人住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的住处。东边厢房住着二大爷刘海中一家,西边厢房则住着三大爷阎埠贵一家。
他没在中院多做停留,径直穿过中院,走向前院。
刚到前院,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东西敲打着什么。走近了才看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深蓝色棉袄的中年男人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杆小巧的杆秤,小心翼翼地称着煤球。
是阎埠贵。
他旁边堆着一小堆煤球,黑黢黢的,大小不一。阎埠贵拿起一个煤球,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又放在秤上,嘴里念念有词:“……三两七钱,还差三钱……老张头也太不地道了,少了这么多……”
林建军在心里暗笑,果然是“精打细算阎埠贵”,称个煤球都要精确到钱,这性子真是刻在骨子里了。
他没出声,悄悄绕了过去,走向不远处的自来水龙头。
“哎,这不是建军吗?”
林建军刚拿起墙角的一个空水桶,阎埠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抬起头,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在林建军身上打量着,像是在评估什么货物。
“三大爷,早。”林建军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拿起水桶往水龙头底下凑。
“早,早。”阎埠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凑了过来,“这是打水呢?昨天听你说钱丢了几张,没影响买粮吧?”
林建军心里了然,这是还惦记着帮他“代购”细粮的事呢。他摇了摇头:“没事,够买粗粮的。多谢三大爷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阎埠贵假惺惺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又开始念叨,“不过话说回来,这粗粮吃多了烧心,还是得掺点细粮才行。你三大爷我认识粮站的人,真能给你弄到便宜的……”
林建军一边接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快速分析着阎埠贵的性格。爱算计,贪小便宜,但也不是纯粹的坏,更像是个钻进钱眼里的小市民。这种人,只要不让他占到便宜,也别指望他能真心帮忙,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或许也能成为暂时的“盟友”。
“对了,三大爷,”林建军忽然想起什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一大爷易师傅也是轧钢厂的?还是八级钳工?那可是厂里的老师傅了吧?”
提到易中海,阎埠贵的眼神闪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微妙:“哦,你说老易啊?是,八级钳工,厂里是挺受尊敬的。他人嘛……表面上看着挺公正,院里的事都爱管一管,像是个老好人。”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林建军听得明白。看来这院里的几位大爷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阎埠贵对易中海,明显带着几分不服气和忌惮。
“那二大爷呢?我听说是七级锻工?”林建军又问。
提到刘海中,阎埠贵嗤笑一声:“他啊?就知道摆官架子,一心想当院里的管事,整天琢磨着怎么管人,技术嘛……也就那样。”
林建军默默记在心里,看来这三位大爷各有各的心思,也各有各的弱点。
水打满了,林建军拎起水桶:“多谢三大爷告诉我这些,我先回去了。”
“哎,好,好。”阎埠贵点点头,眼睛却又瞟向了他手里的水桶,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林建军没再理他,拎着水往回走。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两个人影正在扫雪。
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劳动布棉袄,虽然旧了但很干净。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和善,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威严。手里的扫帚挥得很稳,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扫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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