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泽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军装袖口:要懂得礼让长辈,我是你们的舅舅,让一个位子出来给我也是应该的。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目光在几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
都别争了。陈渊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按年龄排序才最合理。
江念被围在中间,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场座位争夺战,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快凉了。
......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几个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推推搡搡。
凌云峰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却见江念轻轻咳了一声。
她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你坐我右边。又转向凌云峰:峰哥,坐我左边。
没挨着她坐的人顿时满脸不悦——凌爱念和凌浩泽撅着嘴都能挂油瓶了,陈昊泽的拳头在桌下握紧又松开,陈浩晨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就在气氛即将再次紧张时,江念抬起眼睑,眸光如秋水般清冷,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那眼神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
次日下午,老唐正在别墅的院子里拔草,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面上。他戴着老花镜,嘴里不知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老唐皱了皱眉,掏出那部老旧的智能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是路伟打来的。
喂,伟子啊,什么事?老唐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云城特有的口音。
老唐!好消息!路伟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昨天峰哥和念念回南城了,让我们有空去玩。我们可以一起去见见陈渊司令员!
老唐的手一抖,他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耳边嗡嗡作响。
什么时候去?具体哪天?我要准备一点礼品。老唐急切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后天,我查了一下机票,我们后天去。我已经通知了陈泉和李璐,胖子那边我也打了电话。老唐,咱们必须得去啊!路伟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去!当然去!老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这就告诉唐嫂,让她安排一下家里的事。
挂断电话,老唐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窗外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斑驳的水泥地上。他浑浊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顺着皱纹横生的脸颊滚落下来。
十年了,整整十年没见了啊!当年他们离开时还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怕是连模样都认不出来了。老唐用粗糙的手掌重重抹了一把眼泪,袖口沾湿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往屋里走,膝盖发出咯吱的声响,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般发颤:老婆子,老婆子!快出来......
正在厨房择菜的唐嫂听见喊声,手里的韭菜啪嗒掉进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围裙。她胡乱在衣角上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发髻都散了几缕:怎么了这是?你慢点儿说......
云峰和念念回来了!老唐一把抓住老伴的手,枯瘦的手指都在发抖,伟子刚来的电话,他们昨天刚到南城!我们、我们收拾收拾,后天一早就坐飞机去见他们......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调子。
唐嫂突然腿一软,扶着门框才没跌坐下去。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在唐哥和唐嫂的心里,凌云峰和江念就如同他们亲生的一双儿女,那份深厚的情谊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羁绊。每当回想起十几年前的艰难岁月,老两口总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当年若不是江念那孩子毅然决然地伸出援手,他们恐怕至今还在为生活发愁,哪能像现在这样在阳光满溢的露台上品着香茗,安享这无忧无虑的晚年光景?
他们唯一的女儿如今在陈泉和路伟合伙创办的安途安保公司担任财务主管,这份体面又稳定的工作,如果不是江念建议陈泉开安保公司也不会有。看着女儿每天精神抖擞地出门上班,周末带着外孙回来团聚的幸福模样,老两口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甜。
此刻,他们正坐在江念购置的欧式豪华别墅里,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私家花园。这套位于市郊高档别墅,他们一住就是十多个春秋。唐嫂吃着院子里的水果、蔬菜,经常感叹道:老头子,咱们这辈子能遇到云峰和念念这样的好孩子,真是祖上积德啊。
路伟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微信上拉了一个名为感恩十年的群聊,把当年一起打拼的陈泉、李璐和胖子都拉了进来。群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该准备哪些体面的礼物,去南城看望他们生命中的贵人。
十年前,当他们得知江念竟然是南城军区司令员的千金时,几个已经不再年轻的人激动得整夜睡不着觉,对这位司令员充满了好奇与崇拜。可如今岁月流转,他们最想见的,是那个不遗余力帮助过他们的江念,是那个真诚待人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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