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的风,一夜之间,变了味道。
不再是往日里那种带着黄土与硝烟的干涩,而是多了一股子让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的血腥与亢奋。
一份战报,从新一团的电台里发出。
起初只是一串冰冷的电码,落地之后,却成了一道惊雷,炸得整片根据地都跟着剧烈摇晃。
新二团团部。
丁伟正就着一碟花生米,对着地图发愁。
他的新二团刚被鬼子啃了一口,虽不致命,却也疼得钻心。
门口的警卫员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电报纸,那张薄纸仿佛有千钧之重,烫得他指尖发颤。
“团长!新一团…李云龙他…”
丁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李云龙怎么了?又捅什么娄子了?让他滚过来见我,老子正缺个出气筒!”
警卫员把电报纸递过去,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丁伟拿起电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下一刻,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捏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酒水溢出,顺着指缝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全歼日军佐藤大队一千一百余人…击毙大队长佐藤健二少佐…新一团伤亡…两位数?”
丁伟的眼睛死死钉在那几个字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
他把电报纸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又凑到油灯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
“他娘的…这是谁发的疯话?李云龙喝了多少假酒,敢这么吹牛?”
丁伟一把将电报拍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
“一个团,吃掉鬼子一个齐装满员的主力大队,自己伤亡不过百?他以为他是天兵天将下凡?”
没过多久,第二份、第三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情报,雪片般飞来。
内容大同小异,甚至更加详尽。
缴获清单长得吓人,九二式步兵炮、重机枪、轻机枪、三八大盖,堆起来能武装他半个团。
丁伟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化为一片骇人的苍白。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看着地图上那个曾经被他认为固若金汤的青峰岭,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这不是吹牛。
这是真的。
同样的一幕,也在独立团孔捷的指挥部上演。
孔捷看完战报,一言不发,只是走到院子里,对着那口水井,用冰冷的井水,一连洗了三把脸。
他抬起头,满脸的水珠,眼神里却是一片茫然。
他想不通。
他和李云龙、丁伟,都是从一个窝里出来的,谁的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楚得很。
李云龙那点家底,怎么可能打出这种神仙仗?
难道他真的在苍云岭拜了山神,请了神仙?
消息很快传到了八路军总部。
昏黄的油灯下,几位首长围着一张地图,神情凝重。
那份来自新一团的战报,就摊在地图中央,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
“这个李云云龙,真是个能惹事,也能成事的混小子。”一位首长拿起战报,用指节轻轻敲着桌面,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惊喜,“伤亡不过百,全歼一个日军加强大队。这样的战果,自打抗战以来,我们八路军,这是头一遭!”
“是惊喜,也是困惑啊。”另一位戴着眼镜的首长,扶了扶镜框,目光深邃,“我反复研究了这份战报,还有他附上的那份简单的战斗过程描述。战术穿插、精确射手、火力压制……这些词,很新,也很……可怕。他的新一团,就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一支军队,从骨子里都换了。”
“关键是,他的装备从哪儿来的?他上报的缴获清单里,可没有那种能打穿装甲车的步枪子弹,更没有那种能让指挥精准到班排的‘千里传音’。”
指挥部里陷入了沉默。
李云龙的胜利,像一块巨大的馅饼,砸得人晕乎乎的,可这馅饼里究竟包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这已经超出了军事常识的范畴。
“先不要声张。”最终,地位最高的首长一锤定音,“让李云龙开庆功宴,把丁伟和孔捷都请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李云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天后,新一团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回到了驻地。
队伍绵延数里,走在最前面的,是昂首挺胸的战士,他们身上背着崭新的56半,眼神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骄傲。
队伍中间,是用马匹和缴获的卡车拖拽的大炮、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
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欢迎的老百姓和兄弟部队的战士,那场面,比过年还要热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支脱胎换骨的部队身上。
他们看着那些精良的武器,看着战士们那股子精气神,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当晚,新一团的庆功宴,办得格外豪迈。
大块的猪肉在锅里翻滚,缴获的清酒坛子摆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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