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死寂。
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都能砸出个坑来。
筱冢义男的脊背挺得像一根钢条,死死盯着沙盘上那片焦黑的区域。
他手中的银色指挥棒,关节处被捏得发白,金属表面几乎要被指腹按出凹痕。
一周了。
华北方面军能调动的所有轰炸机,像一群见了血的疯狗,将独立旅的防区来回犁了无数遍。
航弹的呼啸,曾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声音。
每一寸土地都被烈焰和黑土翻滚、重塑。
山头被削平,沟壑被填满。
曾经的村庄和林地,只剩下一片冒着青烟的、宛如月球表面的死域。
一名作战参谋踮着脚尖走上前,喉咙发干。
“将军阁下,航空侦察照片显示,目标区域已无任何生命迹象。”
“无生命迹象?”
筱冢义男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
他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司令部里每一张屏住呼吸的脸。
“进攻。”
仅仅一个字。
庞大的日军地面部队,如同一股浑浊的铁灰色潮水,涌入了那片死寂的焦土。
他们走得极慢,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任何角度射来的子弹。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有枪声,没有陷阱,没有抵抗。
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和被烧焦的尸体散发出的恶臭。
带队的联队长松了口气,他用马鞭指着前方,对副官笑道:“看来,李云龙和他的部队,已经在帝国的怒火中化为灰烬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
“咻——”
一声尖锐到能刺穿耳膜的破空声,从他脚下一块不起眼的“焦炭”下猛然响起。
联队长的笑容凝固了。
他僵硬地低下头。
一截黑洞洞的炮管,从伪装网下伸出,正对着他的小腹。
轰!
近在咫尺的爆炸,将他的上半身直接轰成了漫天血雾。
紧接着,整片大地活了过来!
伪装成山石的暗堡射击孔猛然洞开,泼水般的交叉火网瞬间将毫无遮蔽的日军队列割倒了一片又一片。
隐藏在反斜面的迫击炮阵地发出沉闷的怒吼,炮弹拖着弧线,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砸进最密集的人群。
“敌袭!隐蔽!”
“他们在地下!敌人在地下!”
日军彻底乱了。
他们找不到敌人,只能徒劳地对着那些喷吐火舌的石缝和土堆射击。
子弹打在厚厚的水泥工事上,除了溅起一串无力的火星,什么也留不下。
而他们自己,却成了被挨个点名的活靶子。
一个小时后,潮水退去。
焦土之上,只留下了数千具扭曲的尸体和一地残破的武器。
筱冢义男听着电台中传来的,混合着爆炸和惨叫的汇报,直至一切归于死寂。
他没有愤怒,没有咆哮。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司令部里的温度,仿佛被他一个人抽干了。
那两头钢铁巨兽,他可以理解为某种未知的、偶然的秘密武器。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座能将上万部队藏于地下,能在毁灭性轰炸下毫发无损,甚至能将整片大地变成绞肉陷阱的……地下要塞!
李云龙,不,他背后的那股力量,已经不是战术层面的威胁了。
这是在挑战大日本帝国赖以生存的战争逻辑!
“将军阁下……”一名参谋长鼓起勇气,想说些什么。
“从关东军,把那支部队调来。”
筱冢义男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毛。
参谋长浑身一颤。
他知道将军说的是哪支部队。
那是一支从不在正面战场出现的影子部队,由帝国最顶尖的工兵、爆破专家和化学武器专家组成。
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对付敌人最坚固的堡垒。
“启动‘鼹鼠’计划。”
筱冢义男的眼中,闪动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疯狂光芒。
“既然他躲在地下,那我就掘地三尺,把他像老鼠一样,活活熏死在洞里!”
……
代号“鼹鼠”的日军特种工兵部队,很快抵达了晋西北。
指挥官工兵大佐石井四郎,一个迷信技术和效率到偏执的男人。
他勘察完战场,对着那片被炮火反复蹂躏却依旧暗藏杀机的土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土八路的伎俩,不过是些挖洞的把戏。”他对副官说道,“在帝国先进的工程技术和化学武器面前,任何地道,都只是为他们自己挖掘的坟墓。”
“鼹鼠”部队的行动开始了。
他们没有强攻,而是利用最先进的听音设备,确定了八路军地下工事的大致走向。
然后,他们从侧翼挖掘坑道,企图直接打通八路军的地道。
同时,另一队人马,则将一根根粗大的管子,对准了那些被发现的通气口和射击孔。
“放!”
随着石井四郎一声令下,黄绿色的、散发着甜腻杏仁味的浓烟,被高压气泵,疯狂地灌进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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