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羽柒站在聚魂殿主殿的铜镜前,指尖轻轻抚过镜面上那道斜线。她没有移开视线,仿佛那模糊的划痕里藏着某种答案。烛火在案角跳了一下,映得她眼底微光一闪。
“罗景驰。”
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寂静的殿宇。
门外脚步顿住,随即推门而入。黑衣人单膝点地,动作干脆利落,“属下在。”
“起来。”她转身走向主案,衣袖带起一阵风,吹动了桌角堆积的玉简。她抽出最上面那一枚,翻到记载丹房调度的一页,目光停在“医师”二字上,片刻后轻声道:“他今夜没闭关,也没昏过去,很好。”
罗景驰站定,未发问,只等她继续。
“你可知道,一个人最怕的不是死,是被自己人怀疑?”她将玉简放下,从袖中取出一枚暗纹符纸,置于掌心一寸处,符纸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苏云曦这些年能稳坐媚香楼,靠的不只是手段狠,更是人心惧。”她顿了顿,指尖一压,符纸无声碎裂,化作细灰飘落,“但她心里清楚,当年逼我楼中医师炼毒的事,只要有一点风声走漏,她的亲信就会开始想——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罗景驰眼神微动。
“我要的不是她中毒、受伤,甚至不是她败阵。”许羽柒走到星图案前,手指划过代表媚香楼势力范围的区域,缓缓画出一个圈,“我要她在每一个夜里睁着眼看屋顶,听着身边人的呼吸,都在猜这一觉能不能醒过来。”
她收回手,看向罗景驰,“从今日起,加大对外放消息的频率。内容换掉——不再是假药方、残图这类小伎俩。我要放出‘证据’,证明她曾胁迫祥鹤楼医师调配‘蚀心蛊引’,用于控制手下心腹。”
“可……那并非事实。”罗景驰终于开口。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她冷笑,“只要她做过类似的勾当,只要她曾经对下属动过这类心思,她就会怕。而一旦她表现出防备,底下的人就会更怕。恐惧会传染,猜忌会生根。”
她踱步回铜镜前,望着自己的倒影,“你去安排几条隐秘渠道,让这些‘证据’慢慢流进她最信任的几个人耳中。不要一次性抛出,要像滴水一样,一天一句,一句一刺。让她发现时,已经满屋都是裂痕。”
罗景驰沉声应下:“属下明白。先从她贴身侍女和副楼主下手?”
“不急。”她摇头,“先找一个不起眼的人——比如负责药库轮值的小管事。让他偶然听到对话,看到半张残页,再被警告封口。这种人最容易传话,也最容易被忽略。”
她转身,目光如钉,“等这颗种子发芽,再往她心口插刀。我要她亲手处置忠仆,还要笑着说是为大局着想。等她连笑都僵硬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时候……就是她彻底崩塌的开始。”
罗景驰垂首:“属下即刻去办。”
“还有一件事。”她忽然抬手,止住他的退势,“威虎门那边,最近有没有动静?”
“昨夜有两名细作接近浮石廊边界,已被识破。我们按您的意思,放走一人,另一人……留在了陷阱里。”
“很好。”她点头,“让他们查。查得越深,越会觉得背后有大网在动。但记住,别碰姜堰晨本人。现在还不是撕脸的时候。”
“是。”
“去吧。”她挥袖,“这次,不是为了赢一场仗。”
罗景驰抬头,听见她说——
“是为了让他们万劫不复。”
他退出大殿,脚步沉稳地消失在长廊尽头。殿内只剩她一人,烛火映照四壁,玉简堆叠如山。她走到墙边,取下一块空白玉片,以指为笔,灵力凝刻,写下三行字:
**第一环:散谣。**
**第二环:引疑。**
**第三环:自噬。**
写完,她将玉片嵌入星图案下方一处暗格。机关轻响,整幅地形图微微震动,数个红点在媚香楼辖地悄然亮起,又缓缓熄灭,如同蛰伏的毒蛇吐信。
她坐回主位,掌心浮现出一团幽蓝光晕——那是原身残留的内丹核心,如今已被她用现代思维重构运转路径,成了掌控全楼气机的中枢。她轻轻一握,光芒骤缩,随即扩散至整个殿内阵眼。
片刻后,一名影卫悄然而至,在门外低声禀报:“东区药庐传来消息,医师今晨醒来,经脉自行流转速度提升三成,灵台清明,未现躁动。”
她嗯了一声,未作更多反应。
影卫退下后,她起身走到药方架前,抽出一份旧档,翻到某一页,上面记录着十年前媚香楼一位副使暴毙的案例。死因写着“神志错乱,自断心脉”,旁边批注一行小字:“疑与长期服用‘宁神散’有关。”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宁神散?明明是让人越来越不敢睡的东西。”
她合上档案,走向内室。途中经过一面挂帘,她伸手撩开一角,帘后竟藏着一块小型显影阵盘,正缓慢播放一段画面——一名女子坐在灯下翻阅账册,眉头紧锁,手中茶杯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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