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吹,檐角铜铃又响了一声。
许羽柒站在青铜柱下,三具残破的躯体悬于头顶,皮肉干裂,眼窝深陷。她仰头看了片刻,忽然抬手,指尖拂过其中一具尸体手腕上的铁链——锈迹斑斑,但锁扣完好,没有强行撬开的痕迹。
“他们不是逃出来的。”她轻声道,“是被人送来的。”
罗景驰立在身后,黑袍垂地,声音低沉:“属下已查过,昨夜东海沿岸有渔户失踪,船只空荡荡漂回岸边,舱底全是血。”
“所以,有人在拿死人做文章。”她收回手,转身面向他,“把话放出去,三日后‘还魂玉’启封,只邀七舵主亲临观礼。我要整个江湖都知道,祥鹤楼不但没倒,反而要大办一场。”
罗景驰顿了顿:“若真有人来抢呢?”
“不来才奇怪。”她唇角微动,“我等的就是那个伸手的人。”
她停了一瞬,压低声音:“另外,传令江南茶巷的绯影卫,即刻回报媚香楼私运禁药的事。要快,要乱,要让正派听得见。”
罗景驰抱拳退下。
她独自站在殿前石阶上,风吹起衣角,却没有回头。片刻后,一道身影从侧廊闪出,递来一件青缎长衫和折扇。
换装时,她将银鹤令贴身收好,指尖掠过袖中暗袋——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静静躺着,针尾刻着极小的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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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江南茶楼外挂起了竹帘。
许羽柒摇着折扇走进去,一身纨绔打扮,腰间玉佩叮当,脸上笑意懒散。她拣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刚端上一盏新茶,便听见邻桌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媚香楼最近动作不小,迷魂香流入市井,已有三家子弟神志不清,被家人锁在祠堂里。”
“查过了,货是从南陵码头运进来的,走的是漕帮旧道,但没人敢碰。”
“为何不敢?漕帮早被我们收编了!”
“可漕帮背后还有人。”先前那人冷笑,“你当苏云曦这些年只是跳舞唱歌?她在水路埋的线,比你我加起来都深。”
许羽柒低头吹了吹茶面,眼神不动。
灰袍长老猛地拍案而起:“此女败坏纲常,蛊惑人心,若再纵容,江湖何以为正?”
另一人冷眼相对:“嘴上说得狠,证据呢?你拿得出半张账本、一个活口吗?没有实据,谁敢动媚香楼?那可是连执法殿都吃过亏的地方。”
“那就任她逍遥?”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声音压得更低,“我是说,得有人先点这把火。谁点,谁就得准备好被反咬一口。”
许羽柒轻轻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一响。
她起身离席,走得不急不缓,经过楼梯口时,故意让袖中帕角滑落一半,露出一角银鹤刺绣。
楼下有人眼尖,立刻低声议论:“那是哪家的标记?看着像祥鹤楼……”
她没回头,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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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巷窄,雾气沉沉。
她缓步前行,脚步轻稳,耳中却听着身后极细微的踩水声——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持续不断的跟随。
转过第三个岔口时,她忽然停下。
下一瞬,袖中银针疾射而出,破空之声几不可闻,却精准钉入前方墙砖,断在那人欲逃的路线中央。
“跟了这么久,不如出来喝杯茶?”
黑影僵住。
她缓缓转身,目光直锁巷角阴影处:“你是正派联盟的外围细作,负责收集各派动向。可惜,你主子没告诉你,最近谁都不要信。”
那人呼吸一滞,终于从暗处走出,蒙面黑巾遮脸,身形瘦削,脚步虚浮。
许羽柒走近一步,指尖轻点他颈侧动脉,触感微热,脉搏跳得急。
“你在颤抖。”她说,“说明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该盯上不该盯的人。”
那人想后退,却被她一把扣住手腕,力道不大,却像铁钳。
“我可以让你活着回去。”她声音平静,“只要你替我送一份东西。”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卷好的纸,递过去。
“明日午时前,交给执法长老。就说这是你们安插在媚香楼厨房杂役口中套出的情报——关于他们私运禁药的路线图。”
那人脸色发白:“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不需要你相信它是真的。”她盯着他,“我只需要执法殿相信。”
她松开手,却又忽地并指如刀,在他肩井穴轻轻一按。
那人浑身一震,冷汗瞬间冒出。
“我在你经脉里种了点东西。”她淡淡道,“每日寅时会发作一次,痛如筋骨错位。解药每天只能续一次,若你不照做,第七日,五脏会慢慢腐烂,死前三天说不出话,只能睁眼看自己烂透。”
那人嘴唇哆嗦,终于点头。
“记住。”她最后说道,“交图时,别提我的名字。就说消息来源是个叫‘老九’的洗碗工,三日前突然失踪——正好能让人觉得,这是临死前泄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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