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猛地断开电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胸口一片焦黑,但眼中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成功了…我…我能一定程度上‘免疫’这种电流了!不,不只是免疫…”
他颤抖着抬起右手,意念集中。只见他右手食指指尖,一点微弱的、跳动的黄色电火花,嗤啦一声,闪现出来!虽然细小、不稳定,转瞬即逝,但那确确实实是…被他引导、凝聚的电流!
“我…能初步控制它了!”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冲淡了身体的痛苦。从前只能驾驭火焰的身体,如今在绝境中,硬生生劈开了一条掌控雷电的狭窄路径!
就在这时,地牢深处传来几声拖长的、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随即戛然而止。那是审讯开始了。永乐心中一凛,知道矿场的人反应过来了,正在拷问囚犯追查真相。
他迅速将神雷棍和项圈藏好,收敛所有气息,重新躺回之前昏迷的角落,伪装成依旧虚弱无力、尚未苏醒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虽然伤痕累累,肌肉却处于一种奇特的、随时可以爆发出同步震颤以对抗电流的状态,精神也因突破而异常清醒。
约莫半个小时后,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桶散发着异味的冰冷脏水劈头盖脸浇下。
“起来!装什么死!轮到你了!”两个面容凶恶的守卫粗暴地将他拽起,拖着走向地牢深处。
永乐“虚弱”地任由他们拖行,目光却悄然扫过四周。他注意到,地牢所有重要的门锁,包括刚刚被破坏又重新装上的大门锁,锁芯位置都隐约浮现着一层淡黄色的、微不可察的光晕,散发出与神雷同源的能量波动。显然,对方加强了警戒,用上了更高级的“神雷”锁具。
他被拖进一间狭小、密闭的石室。石室中央只有一张金属椅子,对面则摆着一张宽大的黑色石桌。一个身着白色丝质长袍、眼窝深陷、鹰钩鼻、嘴唇很薄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石桌后。他身后没有守卫,石室门在永乐被推进来后便重重关上。
石室内光线昏暗,只有石桌上一盏造型奇特的灯,发出惨白的光,照亮中年男人半张脸,显得格外阴森。
一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人,抬起眼皮,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了永乐一眼,缓缓开口,说出一串音节古怪的语言。
永乐一脸“茫然”。
白袍中年人皱了皱眉,伸手按了按藏在耳朵里的微型翻译器,换了一种更缓慢、更清晰的语调重复,翻译器同步将话语转化:
“跪下。”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永乐脚下站立的金属地板骤然亮起黄光!数道比神雷棍强烈、集中得多的电流猛地窜出,击打在他的脚踝和小腿!
若是之前的永乐,这一下足以让他惨叫着瘫倒。但此刻,他腿部肌肉在电流袭来的瞬间,便本能地开始了那种细微的、与电流频率同步的震颤!
剧烈的麻痹感和刺痛依然存在,但远未到失控的地步。永乐顺势“哎哟”一声,身体晃了晃,装作腿脚无力,“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另一条腿勉强支撑,显得既痛苦又狼狈,实则大部分冲击已被悄然化解。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永乐抬起头,脸上混杂着“痛苦”和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外强中干的“愤怒”,用暮蓝星的语言吼道,“不过我只和你们真正的负责人谈!你,不够格!”
他需要表现出“价值”和“特殊性”,也需要确认对方的身份。
翻译器将他的话转达。白袍中年人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精光,随即竟轻轻鼓了鼓掌,脸上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略带赞赏的假笑。
“很好,很聪明。”他的声音透过翻译器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目的,还主动承认。不错,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身体微微前倾,惨白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更深的阴影:“那么,告诉我,你的来历。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让那些被项圈和神雷控制的废物,冲破牢笼?说出来,如果你的能力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位置。不用再去挖矿,甚至,可以像红菱那样,拥有自己的飞船,在星空里…自由买卖。”
他抛出了诱饵,语气充满了诱惑和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永乐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犹豫和挣扎,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再次强调:“我只和你们主事的谈!你说了不算!”
白袍中年人笑了,笑得更加意味深长:“高傲?有本事的人,总有点脾气。我可以告诉你,在这里,在这颗卢卡星上,我说了算。”
他语气转冷,带着压迫,“现在,证明你的价值。否则,下一道电流,会直接作用于你的脊椎核心,那滋味…可比刚才强烈百倍。”
永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乎在权衡,然后慢慢从单膝跪地,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同时低声道:“我的能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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