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你说的是正理。搬新家是大事,爹娘肯定盼着呢。那这样,晚上等你大哥回来,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明天请一天假,回去给你搭把手!多个人,搬东西也快些。”
刘文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大嫂,真不用让大哥请假。反正家里东西也不多,也就是些旧铺盖。我回头去找牛叔说说,借村里的牛车用用,估计跑个一两趟也就搬完了。”
赵秀兰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刘文宇神色坚定,知道事情也就像他说的那样,便不再坚持。
“那你自己千万小心,搬重东西的时候注意腰,别逞强。牛车颠,把东西捆结实点……对了,搬进去肯定得买家具之类的,你手上钱还够用不?”说着就要转身进屋去拿钱。
刘文宇心里一暖,拦住大嫂:“大嫂,家具我早就和修缮的师傅们说好了,现在估计已经全部进院了,您就别操心这个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大嫂,那我先走了。”
“行,路上慢点。送完东西就赶紧回去,别让爹娘等急了。”赵秀兰起身送他到院门口。
“知道了,大嫂,回屋吧,外头热。”刘文宇朝大嫂笑了笑,挥挥手,转身大步朝着停在一旁的边三轮走去。
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烈,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发动边三轮的引擎声打破了胡同的宁静,赵秀兰站在院门口,直到那辆绿色的三轮摩托拐出胡同口,再也看不见,才转身朝着院里走去。
午后的阳光将刘文宇骑行的身影投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边三轮的引擎声突突作响,惊起了路边槐树上歇息的麻雀。
来到林家胡同2号院,舅舅和二哥两家的屋门都上了锁,静悄悄的,显然都还没下班。
刘文宇也不意外,拎起三个面袋子转身朝后院走去。
刚走进后院,两个正在院里泥地上用树枝画“房子”玩跳格子的小男孩,听到脚步声同时抬起头。
看清来人,两个孩子眼睛“唰”地亮了,扔下树枝,像两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三舅!三舅来啦!”
清脆的童音立刻给安静的院子注入了活力。刘文宇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停下脚步,等两个小家伙冲到跟前,一手一个揉了揉他们汗津津的脑袋。
“这么热的天咋不在屋里待着,你看这一脑门子的汗!”
“三舅,你给我们带好吃的了吗?”小亮仰着圆脸蛋,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小明稍微大些,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要,但也眼巴巴地望着。
“臭小子,就知道吃。”刘文宇笑骂一句,手却伸进裤兜,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从东北带回来的山货——油亮亮的橡果、饱满的榛子,还有几颗红彤彤的野山楂。
“喏,拿去分着吃,别一下吃完了,山楂酸,小心倒牙。”
“谢谢三舅!”两个孩子欢呼一声,小手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稀罕零嘴”捧过去,立刻跑到一边比较谁分到的更大了。
屋里的刘文娟听到动静,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看到刘文宇和他脚边鼓鼓囊囊的面袋子,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笑容,快走几步迎上来。
“老三?你咋这个点过来了?吃饭了没?屋里还有早上剩的窝头,我给你下碗热汤面条,卧个鸡蛋,快得很!”
说着就要去接刘文宇手里的袋子,袋子入手一沉,刘文娟心里便有些讶异。
“不用了大姐,我刚从大嫂那边吃完饭过来的,肚子还撑着呢。”刘文宇笑着把袋子递过去。
听说他吃过了,刘文娟也不再强求,但脸上关切未减:“前几天我听你二哥念叨,说你跟车出差了,一走好些天。这是刚回来?路上累坏了吧?”她一边说,一边引着刘文宇往屋里走。
“嗯,去了趟东北,今儿刚回。”刘文宇跟着进了屋。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虽然家具简陋,却透着一股干净利落劲儿。
他把另外两个袋子也放在门边,“东北那地方林子密,蘑菇多得很,我顺手采了不少,新鲜着呢,怕放坏了,就赶紧给你们送些过来。”
“喏,这袋是给你的,这两袋是给舅舅和二哥的,他们没在家,先放你这儿,回头你帮着转交一下。”
刘文娟听说袋子里是蘑菇,心里已经很高兴了。这年月,新鲜蔬菜都金贵,更别说山野味的蘑菇了。
她应着“哎,好”,蹲下身,解开刘文宇指给她的那个面袋子的扎口,想看看品相。
袋口一开,浓郁的菌菇香气先扑了出来。但紧接着,刘文娟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袋子里除了上层塞得满满当当、朵大肉厚的各类蘑菇,底下赫然还躺着一条沉甸甸的猪腿!那粗壮的骨节,厚实的皮肉,看起来分量十足。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刘文宇,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老三!这……这蘑菇里怎么还有肉?这……这得是多少肉啊?!”
她不是没见过猪肉,但这样一整条完整的、肥瘦相间的猪腿,在寻常人家的饭桌上,已是许久未见的“大件”了。
“叮,来自刘文娟的情绪值+80!”
刘文宇早有准备,把对着大嫂说过的那套说辞,又语气轻松地复述了一遍。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手捡了块石头。
刘文娟却听得心惊肉跳,脸色都有些发白,半天没回过神来。
野猪?
那是在老辈人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凶猛野兽!她想象着那獠牙外翻、皮糙肉厚的野猪在套子里挣扎的场景,再看着眼前弟弟年轻却沉稳的脸,一股后怕混合着心疼猛地涌了上来。
“野猪?我的天老爷!”她声音发颤,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抬手就捶了刘文宇胳膊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浓重的担忧和责备。
“那么凶的东西,你也敢去招惹?你不要命了!万一……万一被它拱了、咬了,可咋办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虎!”
说着,眼泪竟真的滚了下来。她是个性子坚韧的女人,平时很少掉泪,可一想到弟弟可能遭遇的危险,就忍不住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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