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清晰地看到,林凡的掌心先是变得通红,随后又泛起黑色,煞气与气血之力在皮肤下剧烈碰撞,形成一个个凸起的鼓包,仿佛有活物在其中蠕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林凡掌心的黑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健康的古铜色,之前被风刃划伤的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了,皮肤的质感也变得更加坚韧。
“成了!”林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掌心的灼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盈的力量感,“这黑煞风果然是炼体的绝佳材料,只是炼化的过程比玄煞之气凶险得多。”他握拳挥出,拳风竟带着轻微的破空声,肉身力量比之前提升了足足一成。
张铁瞪大了眼睛,凑到林凡身边摸了摸他的掌心:“乖乖,这皮肤比我的玄铁护腕还硬!掌门,你这《霸体诀也太厉害了,要是我也能学,以后在战场上就能横着走了!”
“《霸体诀》对体质要求极高,需要肉身有极强的韧性,否则很容易在淬体过程中崩裂。”林凡解释道,“等回去后我把功法抄录一份给你,你先从基础的气血锻炼开始,循序渐进,不可冒进。”他看向柳依依,“依依,我需要你用冰心诀帮我稳定心神,再引导一缕更强的煞气入体,尝试冲击银骨境。”
柳依依点了点头,走到林凡身后盘膝坐下,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冰蓝色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转,护住他的识海和心脉:“我会时刻关注你的状态,一旦出现异常就立刻停止。”
林凡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霸体诀》,这次他不再局限于掌心,而是将周身的毛孔尽数张开,主动引导着洞穴缝隙中涌入的黑煞风。数十缕风刃同时钻入体内,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煞气在他的经脉和肌肉中肆虐,所过之处,肌肉纤维被撕裂,经脉也出现细微的裂痕。但《霸体诀》的炼化速度也随之加快,奔腾的气血如潮水般冲刷着受损的部位,将煞气转化的能量注入其中,受损的肌肉和经脉在能量的滋养下快速修复,并且变得比之前更加坚韧。
柳依依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凡体内的剧烈变化——煞气与气血的碰撞产生了极高的温度,她的冰心诀不仅要护住林凡的心脉,还要帮他降温,防止肉身被高温灼伤。“掌门,你的肋骨处出现裂痕,需要暂缓炼化!”当她察觉到林凡体内的骨骼开始承受不住压力时,立刻提醒道。
林凡立刻收敛心神,将一部分煞气引导至四肢,减轻骨骼的压力。他知道,《霸体诀》的铜皮、铁骨、银骨三境中,银骨境需要用煞气淬炼骨骼,让骨骼蕴含煞气的力量,这也是最凶险的一步,稍有不慎就会导致骨骼碎裂,沦为废人。
“张铁,把你的流云剑借我一用。”林凡突然开口道。
张铁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将流云剑递了过去。林凡握住剑柄,运转《九阳剑诀》,金色的至阳灵力顺着剑身流转,与体内的煞气形成对冲。“我用至阳灵力中和一部分煞气的凶性,再引导剩余的煞气淬炼骨骼。”他将流云剑贴在自己的肋骨处,金色的灵力透过剑身渗入骨骼,与侵入的煞气相互交融。
一冷一热两股力量在骨骼中碰撞,产生的剧痛让林凡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咬牙坚持,运转《玄元道解》精准地控制着两种力量的平衡,让煞气在至阳灵力的包裹下,缓缓渗入骨骼的每一寸肌理。
时间一点点流逝,洞穴外的黑煞风变得越来越狂暴,甚至能听到岩石被风刃切割的“噼啪”声。洞穴内,林凡的身体时而泛起黑色,时而泛起金色,两种颜色在他的皮肤下交替闪烁,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蒸发成白雾。
柳依依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冰心诀的消耗极大,她的灵力已经消耗了近五成,但她依旧咬牙坚持,不断将冰蓝色的灵力注入林凡体内,帮他稳定着体内的能量平衡。张铁则守在洞口,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的流云剑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洞穴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时,林凡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周身的毛孔同时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浊气接触到洞穴的岩壁,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成功了……我突破到银骨境了。”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他伸出手掌,黑煞风从缝隙中钻入,落在他的掌心竟无法留下丝毫痕迹,甚至被他的肉身主动吸收,转化为体内的能量。“现在普通的筑基期修士,根本破不开我的肉身防御。”
柳依依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掌门。你这次炼体的风险太大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了。”她取出一枚疗伤丹服下,开始恢复消耗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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