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溪,十六岁,凌家嫡系。半年前灵脉被萧家天骄萧天宇所废,沦为废柴。在凌家备受欺凌,其居住的‘落云轩’,与下人院落无异。今日在炼丹大会上一鸣惊人,丹成三品,当众与凌家决裂。”
钱万里停下了手中的算盘,胖乎乎的脸上,笑容可掬:“好一个与家族决裂!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买卖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灯火璀璨的青阳城夜景。
“城主府那边,肯定已经动了。卫渊那只老狐狸,最会做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们不能落后,但也不能学他那套虚的。”
钱万里转过身,看向苏媚:“我们是商人,商人就得拿出商人的诚意。那些虚头巴脑的赏花品茶,人家未必看得上。得给,就给最实在的。”
他沉吟片刻,伸出三根肥硕的手指。
“第一,黄金十万两,外加青阳城中心一处三进三出的独立宅院,地契直接送到她手上。让她明白,离开凌家,她能过得更好。”
“第二,送去我们百宝阁的紫金贵宾卡。凭此卡,在我百宝阁所有分号,购买任何三品以下的药材、材料,一律五折。这是告诉她,我们有她最需要的资源。”
“第三,”钱万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告诉她,我百宝阁愿意聘请她为名誉供奉,不干涉她任何自由,每年只需她为我百宝阁出手炼丹三次,报酬另算。而作为回报,我百宝阁的护卫队,可以保证她在青阳城内的绝对安全。”
苏媚听得心头一震。这三个条件,任何一个都足以让青阳城所有散修武者疯狂,而楼主竟然一次性全部抛出。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楼主,这……是不是太过了?”苏媚忍不住问,“她毕竟还只是个炼丹师,虽然天赋惊人,但自身实力……”
“你看的是现在,我看的是以后。”钱万里摆了摆手,小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睿智,“一个能将二品丹药炼出三品品质的丹道宗师,一个敢当着全城人的面,把凌家家主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的狠人。这种投资,永远不会亏。”
“你亲自去。”钱万里最后叮嘱道,“姿态要放得比卫渊的人更低,话要说得比他们更漂亮。记住,我们不是去施舍,是去求一份善缘。”
“是,楼主。”苏媚躬身领命,转身离去,空气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风。
除了城主府和百宝阁这两大巨头,城中其他稍有实力的家族、佣兵团,也都动了心思。他们或许拿不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但送些礼物,派人去探探口风,结个善缘总归是好的。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无数道或明或暗的身影,都朝着城南那条偏僻破败的巷子汇聚而去。
夜色更深了。
凌云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巷口。
她没有理会身后那些或敬畏、或嫉妒、或贪婪的目光。从走下高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神,就几乎全部沉浸在了掌心那株凝魂草上。
那股冰凉而精纯的能量,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她,仿佛在催促她立刻找个地方,将其炼化。
然而,当她踏入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小巷时,脚步却停了下来。
巷子里,太“热闹”了。
往日里这个时辰早已是死寂一片的巷子,此刻却多了好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他们隐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屋檐的黑暗中,彼此警惕,又互不干涉,像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野狗,都在等待着猎物归来。
凌云溪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阴影。
她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那几道气息的来源。
左边墙角那个,气息沉稳,带着官家的制式气度,应该是城主府的人。
右边屋檐下那个,气息内敛,身上有淡淡的奢华香料味,多半是百宝阁的手笔。
还有更远处,藏在垃圾堆后面的那个,气息驳杂,带着一股子草莽的悍勇之气,不知是哪个佣兵团的探子。
他们都在等她。
就在她停下脚步的瞬间,巷子里的平衡被打破了。
左边墙角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管事,他对着凌云溪恭敬地一揖到底,声音不卑不亢:“城主府管事刘安,奉城主之命,特来为凌大师送上贺礼,并代传城主口信,府中冰莲盛开,扫榻以待,静候大师佳音。”
他话音未落,右边一道火红的倩影,也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苏媚手捧一个精致的锦盒,脸上挂着足以融化冰雪的妩媚笑容。
“百宝阁总管事苏媚,见过凌大师。”她的声音又甜又糯,让人骨头都酥了半边,“我家楼主对大师仰慕已久,特备薄礼一份,不成敬意。楼主说,青阳城风大,若大师不嫌弃,百宝阁愿为大师遮风挡雨。”
一时间,这条破败的小巷,竟成了整个青阳城权力和财富的交汇点。
各方抛出的橄榄枝,带着各自的算计与诚意,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凌云溪站在巷口,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她没有看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也没有理会那些充满诱惑的话语。
她的目光,越过了眼前的所有人,落在了自己那扇破旧的,甚至还缺了一块木板的院门上。
那里,才是她今夜唯一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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