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凌云溪的提议,主动出击
祠堂之内,死寂如铁。
那枚断成两截的鬼蝠令,就静静地躺在护卫统领粗糙的手掌中。断口处的光滑,像一面漆黑的镜子,映照出祠堂里每一张煞白失色的脸。
烛火跳动,将众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扭曲变形,如同一个个无声挣扎的鬼魅。
大长老凌启元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咯咯声,他猛地抢前一步,一把夺过那枚令牌。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浑身一颤。他将令牌凑到眼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平整得不可思议的断口。
没有崩裂的痕迹,没有外力强行拗断的粗糙,更没有法器劈砍的余波。
这更像……更像是被一种绝对凌驾的力量,从其内部结构,将其最根本的存在给抹消了。就如同用手指捻碎一粒尘埃,轻松,写意,不带一丝烟火气。
“不可能……”他嘴唇翕动,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他想到了某种传说中的境界,某种只存在于古籍描述中的、对力量的极致掌控。可那个念头太过荒唐,太过骇人,他不敢深想,只是本能地将它死死按回心底。
“是……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三长老的声音抖得厉害,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我们凌家……何时结交了这等存在?”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宁愿相信是有一个神秘的绝世高人恰好路过,顺手解决了麻烦,也不愿去面对那个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猜测。
祠堂里的气氛,从对天罗殿的恐惧,悄然转变成了对未知的、更深层次的敬畏与惶恐。
凌震山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枚令牌,看着大长老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他的心,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沉得更快,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巨石拽着,直坠深渊。
高人?
不。
他比谁都清楚,凌家没有什么高人。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他的女儿,凌云溪。
那个从小被他忽视,被他当做维系家族利益的牺牲品,那个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柔弱、倔强、需要被保护的女儿。
一股锥心刺骨的悔意,混杂着一种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战栗,从他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在这十几年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今天这个连他都感到陌生的模样?
“家主!”大长老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凌震山,声音嘶哑,“此事,必须查清!无论是哪位高人,我们都必须备上厚礼,登门拜谢!若是……若是与云溪有关……”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因为祠堂的门口,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站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会发光。
凌云溪就站在那里,身影纤秀,神情淡漠。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甚至连灵力波动的余韵都没有。晚风拂过,吹起她几缕墨色的发丝,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倒更像是踏月归来的仙子,清冷,出尘,与这祠堂内紧张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祠堂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方才还言辞激烈、争论不休的长老们,此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他们看着门口那个少女,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有惧、有疑,还有一丝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谄媚。
大长老凌启元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腰杆,不自觉地微微佝偻了一些,那副质问家主的气势,早已烟消云散。
凌云溪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超过一息。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主位上的凌震山身上。
她迈步走了进来。
脚步声很轻,落在空旷的祠堂里,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上。
她走到祠堂中央,离凌震山不过数步之遥。
“天罗殿的事,我会解决。”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可这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整个祠堂的空气都凝固了。
长老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们刚刚还在激烈地讨论,要不要牺牲她来保全家族。可现在,她却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地说,她来解决。
这感觉,荒谬得就像一只绵羊,突然回头对一群正在商量怎么吃掉它的狼说:林子里的猎人,我来替你们摆平。
“云溪,你……”凌震山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凌云溪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她没有解释过程。
“这是我的事,与凌家无关。”她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淡漠,却在自己与家族之间,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线,“我不希望牵连家族。”
这话听在长老们耳中,让他们脸上火辣辣的。这哪里是撇清关系,这分明是在说,你们这群人,别给我添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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