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解决五个天罗殿的金牌杀手?
毫发无伤?
还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这怎么可能!
这已经不是天方夜谭了,这是神话!是鬼故事!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是翠儿这个蠢丫头听信了什么无稽的谣言。凌云溪是什么货色,她比谁都清楚。一个从小被她踩在脚下的废物,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垃圾,就算走了狗屎运得了些炼丹的传承,怎么可能拥有这等逆天的战力?
要知道,那可是天罗殿的杀手!每一个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联手之下,就算是父亲凌震山,恐怕也要暂避锋芒。
“胡说八道!”她厉声尖叫,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是谁在传这种鬼话?是她自己放出来的风声,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吗?一定是这样!她杀了人?她连只鸡都没杀过!”
翠儿被她癫狂的样子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
凌飞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刚刚平复下去的气血再次翻涌上来。
不,不对。
事情不对劲。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是谣言,为何会传得如此有鼻子有眼?连“打扫战场”这种细节都有。而且,如果凌云溪真的出事了,父亲不可能如此平静。
她忽然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翠儿:“你刚才说,厨房的张大娘,她儿子是外院护卫?”
“是……是的,小姐。”
“把他给我叫来!现在,立刻,马上!”凌飞雪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半柱香后,一个身材敦实的年轻护卫,被翠儿战战兢兢地领了进来。他显然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把你今晚看到听到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凌飞雪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若有半句假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那护卫吓得一个哆嗦,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和同伴在竹林的发现,以及后来被家主召见问话,并下达封口令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很详细,包括竹子的切口,地面的脚印,以及现场那诡异的“干净”。
凌飞雪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得和墙壁一样白。
当护卫说完,磕了个头,被翠儿带出去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呵……呵呵……”
凌飞雪忽然发出一阵低低的、古怪的笑声。笑着笑着,她的眼圈就红了,眼中充满了不甘、嫉妒,以及一种被彻底碾压后的疯狂。
是真的。
竟然全是真的。
凌云溪,真的以一己之力,悄无声息地抹杀了一支天罗殿的刺杀小队。
这个事实,比之前任何一次失败,都让她感到绝望。炼丹术,可以说是天赋,是传承。可这种杀伐果断的手段,这种深不可测的实力,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大到这种地步?
她不相信,她死也不相信这是凌云溪自己的本事!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
“法宝……一定是法宝!”
凌飞雪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对!一定是这样!
凌云溪一定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什么威力无穷的护身法宝,或者是某种一次性的攻击性符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何能以筑基期的修为,秒杀同阶的杀手。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何崛起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常理!
这个想法,让她那颗被嫉妒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找到了一丝慰藉。
不是她天赋异禀,只是她运气好。
对,只是运气好而已。
“秘密武器……”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的光芒,“一个废物,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宝物。那东西,本该是属于我的!”
她心中的怨恨,此刻尽数转化成了对那件“秘密武器”的觊觎。
她重新坐回榻上,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尝试修炼。她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才能将凌云溪的秘密,据为己有。
直接抢夺,肯定不行。父亲现在显然对那个小贱人另眼相看,而且那法宝威力巨大,硬抢风险太高。
必须先查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翠儿。”她对着门外喊道。
翠儿连忙推门进来,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去,找个可靠的人。”凌飞雪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那份冷静之下,却潜藏着更加危险的暗流,“给我去查。从凌云溪被退婚那天开始查起,她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得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在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还有,派人盯住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只要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是,小姐。”翠儿不敢多问,躬身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凌飞雪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因为嫉妒而略显扭曲的脸。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凌云溪,你的好运,到头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所拥有的一切,很快,都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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