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弟子们一片哀嚎。
“二十圈!”石坚的眼神冰冷。
哀嚎声戛然而止。
弟子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个个苦着脸,去旁边取来专门用于体罚的玄铁块,绑在腿上,开始了一天的“修行”。
他们想不通,平日里虽然严厉但赏罚分明的石坚师兄,今天是怎么了?像是吃了火药一样。
只有石坚自己知道,他不是在发火,他是在害怕。
当他看到凌云溪那近乎于“道”的剑法时,他忽然明白了青玄宗与她之间的差距。那不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那是尘埃与星辰的差距。
而他们这群尘埃,却还在为了一点点星辰洒落的余晖而沾沾自喜,甚至妄图去揣测星辰的轨迹。
可笑,又可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严苛的方式,去操练这些不成器的师弟。或许,只有当他们变得更强一点,将来站在那尊神只面前时,才不至于显得那么……碍眼。
……
宗主大殿内,吴玄正对着一张破了角的宗门地图发愁。
天道宗的威胁,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他必须想办法,加固宗门的防御。可修补护山大阵需要海量的灵石和材料,他上哪儿去弄?
就在他愁得快要把本就不多的头发薅光时,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了。
赵四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混杂着狂喜、惊恐和语无伦次。
“掌……掌门!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吴玄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却看到赵四手中捧着一个储物袋,正往外“流淌”着五光十色的妖丹。
吴玄的眼睛,瞬间直了。
他两步跨下高台,一把抢过那个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哗啦啦——
妖丹、灵草,还有一些妖兽身上最值钱的材料,瞬间堆成了一座小山。浓郁的灵气和妖气交织在一起,让这座破败的大殿,都显得宝光四射。
吴玄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那颗最大的影狼王妖丹。那纯粹而狂暴的妖力,透过指尖传来,让他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都感到一阵心悸。
“这……这都是……”他的声音在发颤。
“凌……凌长老!都是凌长老一人所得!”赵四终于喘匀了气,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刚才在功勋堂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
从三百一十五个贡献点,到清理百兽林,再到更改任务奖励。
吴玄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再到茫然,最后,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复杂。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地上那堆足以让任何一个小宗门眼红的“财富”,又抬头看了看殿外那片蔚蓝的天空,忽然笑了。
他笑着笑着,眼角却渗出了泪。
他抬起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嘴里喃喃自语:“赌赢了……赌赢了……不,我哪有资格赌……”
他以为自己倾尽所有,下了一场豪赌。
现在才明白,是天道看青玄宗太过可怜,随手丢下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他,只是那个恰好路过,被稻草砸中了脑袋的幸运儿。
他想起昨日凌云溪提出的那两个条件,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什么叫全权调配人、物、财?
人家根本就没看得上青玄宗这点家底!人家是在自己创造资源!
什么叫绝对的自由?
人家没直接拆了这破庙,另起炉灶,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吴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里,有庆幸,有羞愧,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弯下腰,开始一颗一颗地,将地上的妖丹捡起来,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去,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凌长老的洞府去。”他将储物袋递给赵四,郑重地吩咐道,“不,我亲自去。”
他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算了,别去打扰她。”
他想起凌云溪那清冷的眼神,和那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去锦上添花,而是别去添乱。
……
那座被所有人遗忘的废弃洞府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外界的喧嚣与骚动,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传不进分毫。
凌云溪盘膝而坐,在她面前,那株“星脉草”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她没有在意那暴涨的三百多贡献点,也没有去想自己给青玄宗带来了多大的震动。那些,于她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如何将这株灵草的药力,最大化地利用起来。
她双手结印,一缕淡金色的神魂之火,自指尖升腾而起,如同一只温顺的金色蝴蝶,轻轻地包裹住了星脉草。
在神魂之火的炙烤下,星脉草的叶片没有丝毫枯萎,反而变得愈发翠绿欲滴。叶脉中那丝丝缕缕的银色星辉,开始被一点点地提炼出来,汇聚成一滴露珠大小的、散发着璀璨银光的液体。
一股精纯到极致的星辰之力,在洞府内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凌云溪布置在洞府外的示警阵法,忽然传来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有人来了。
而且,来人穿过了外围的迷踪阵,正站在她洞府的入口处,没有再往前一步。
凌云溪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分出了一缕神识,朝洞口探去。
洞口,一个身材瘦小的外门弟子,正满脸紧张地站在那里。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刚刚完成任务的竹简,上面写着“清理炼丹房废弃药渣”。他的脸上,混杂着激动、忐忑与敬畏,嘴唇翕动,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他,是第一个来“提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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