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那两个杂役弟子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凌飞雪那张煞白如纸、眼神骇人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长……长老饶命!弟子……弟子再也不敢了!”
凌飞雪却没有看他们。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股无法遏制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嫉妒与愤怒。
为什么?
凭什么!
她凌飞雪,上等水木双灵根,拜入一流宗门,有名师指点,有数不尽的资源。她勤修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才勉强在重伤之后,稳固了筑基初期的修为。
而凌云溪呢?
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废物!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垃圾!她凭什么?凭什么能在一个破烂宗门,用一堆腐烂的草根,炼出传说中的绝品丹药?凭什么能让一个宗门的弟子集体突破?
这不公平!
老天瞎了眼吗?!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头,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喷出血来。
她想起了在炼丹大会上,凌云溪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她想起了在凌家,凌云溪一剑将自己重创时的那份从容。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侥幸,是她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可现在,这桩桩件件,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引以为傲的天赋,她赖以为生的宗门背景,在凌云溪那神迹般的手段面前,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凌长老……凌长老?”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弟子,看着凌飞雪脸上青白交错,神情扭曲,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凌飞雪猛地回过神,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那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洞府。
“轰!”
石门重重地关上,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洞府内,一片死寂。
凌飞雪靠在冰冷的石门上,身体缓缓滑落,跌坐在地。她双手抱着头,指甲深深地掐进头皮,精致的脸庞因为极致的嫉妒而变得狰狞。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她一个杂灵根,怎么可能做到……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对!一定是这样!
她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是一件强大的上古炼丹法宝?还是她背后,一直有一个神秘的高人在指点她?
凌飞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无论是哪一种,这个秘密,她都要得到!
她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凌云溪这个废物,再这样耀武扬威下去。她要将她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然后把她狠狠地踩在脚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念头,像一株疯狂滋生的毒藤,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神。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再无半分平日里的清高与矜持,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与怨毒。
她快步走到洞府深处的密室,打开一个暗格。
暗格之中,没有灵石,没有法宝,只有一枚静静躺在那里的、通体漆黑的玉简。
玉简的材质非金非玉,表面雕刻着诡异的血色纹路,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心悸,仿佛其中封印着什么邪恶的存在。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保命之物,并再三告诫,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绝不可动用。
凌飞雪死死地盯着那枚玉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知道,一旦捏碎它,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凌云溪那张清冷的脸,浮现出青玄宗弟子集体突破的狂欢,浮现出宗门内那些弟子们未来可能会投向自己的、带着同情与嘲弄的目光。
不!
她绝不接受!
她凌飞雪,生来就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属于她的光环!
一丝决绝的狠厉,攀上她的眉梢。
她伸出手,一把抓起那枚漆黑的玉简,毫不犹豫地,猛然攥紧!
“咔嚓——”
玉简应声而碎。
一股阴冷至极的黑气,从破碎的玉简中猛地窜出,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瞬间钻入了她的眉心。
凌飞雪的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剧烈地抽搐起来。
她的皮肤之下,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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