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溪不退反进,左脚为轴,身体滴溜溜一转,便转到了他的身侧。同时,并指如剑,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敲。
“当啷!”
那名修士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剑脱手飞出。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屁股上被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不大,位置却绝了。
他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正好扑向了那两个刚刚撞在一起、还没站稳的同伴。
于是,在全场上千道目光的注视下,一幕滑稽的场景上演了。
三个气势汹汹的筑基修士,像一串滚地葫芦,撞在一起,纠缠着,惨叫着,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咕噜噜地滚出了演武场的光幕。
从他们出手,到他们出局,整个过程,不过三息。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观礼席上,那些幸灾乐祸的笑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脸上写满了茫然与困惑。
发生了什么?
是那三个人自己脚滑了吗?
他们甚至没看清那个灰袍女子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她闲庭信步般地走了几步,然后,那三个人就自己把自己淘汰了。
演武场内,离凌云溪最近的那些修士,全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然后,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了几步。
一个诡异的、直径超过五尺的真空地带,以凌云溪为中心,悄然形成。
她没有像秦无双那样锋芒毕露,也没有像陆长风那样霸道灼人,但她用一种更加诡异、更加无法理解的方式,划定了自己的领地。
“有趣。”
南侧阁楼上,玄阳宗的陆长风,第一次收起了那副狂傲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看得分明,那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而是对时机、对力量、对人体破绽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返璞归真的境界。
天剑门的阁楼中,秦无双那如同雕塑般的身影,眼皮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而苏家阁楼内,苏振海长老转动玉胆的手,彻底停了下来。他盯着水镜中那个平静的身影,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身后的黑衣护卫,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递上了一枚玉简。
苏振海接过玉简,神识沉入其中,片刻之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演武场中,林枫看到这一幕,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佩服。
他知道凌姑娘强,却没想到她能用这种方式来“强”。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对方的脸按在地上,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反复摩擦。
有了凌云溪这一下诡异的震慑,混战的烈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许多人开始变得更加谨慎,不再轻易出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场上的人数,从上千人,锐减到五百,三百,一百……
当场上只剩下不足百人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能站到现在的,无一弱者。简单的偷袭和围攻,已经很难奏效。
气氛,从狂热的混乱,转为冰冷的对峙。
每个人都在喘息,同时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剩下的每一个对手,计算着晋级的可能性。
十个名额,近百个强者。
这意味着,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血战。
就在这时,演武场上,七八道身影,不动声色地脱离了各自的位置。
他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狼,眼神冰冷,动作协同,从不同的方向,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合围而去。
他们的目标,正是林枫和他身边仅剩的两名盟友。
林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几道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像淬毒的钉子,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血煞盟的人!他们终究还是动手了!
擂台之上,杀人虽然不被允许,但“失手”废掉一个人的修为,或者将其打成重伤,却是规则默许的。
看着那几人脸上残忍的笑容,林枫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直静立在场边的凌云溪,缓缓抬起了头。那双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清冷眼眸,第一次,掠过了一丝真正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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