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森堡公园的午后阳光依旧明媚,但沈心玥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久久不散。韦尔纳教授那警惕而深邃的眼神,以及那句“守旧的圈子”和“漩涡”的警告,如同冰冷的烙印刻在她心头。
“守夜人”的存在,以及那场火灾背后的可怕力量,比她想象的更加真实,也更加危险。她刚刚与那深渊的边缘擦身而过。
她站在公园出口,巴黎左岸的喧嚣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凝重。她下意识地捏紧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条——圣日耳曼德佩区的那个地下情报点地址。
木闻屿的“指南”提供了两条路:接触韦尔纳教授,她已完成,收获巨大却也心惊胆战;另一条,则是探索地下情报市场,风险未知。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返回安全屋,消化信息,等待下一步指令。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紧迫感驱使着她——韦尔纳教授的反应太快太激烈,她担心“守夜人”或其关联势力可能已经警觉,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需要更多信息,需要了解那些“不明势力”到底在打探什么,以及他们与“守夜人”的关系。
冒险的冲动再次压倒了谨慎。
她深吸一口气,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圣日耳曼德佩区走去。这个区域以其历史悠久的花神咖啡馆、双叟咖啡馆和众多画廊、古董书店闻名,是文人墨客和艺术家的聚集地,但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面。
根据地址,她找到了一条僻静的后街,一栋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奥斯曼风格建筑。临街是一家毫不起眼的旧书店,橱窗里堆满了发黄的书籍。情报点的入口,在书店旁边一个狭窄的、需要向下走的拱门通道里,门口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老旧的黄铜门铃。
沈心玥在街角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才压低帽檐,快步走进拱门通道。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石头和旧纸张的味道。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记的深色木门。
她回忆着档案上模糊的接头暗号,迟疑了一下,按照某种特定节奏敲响了门。
门上的一个小窥窗无声打开,一双冷漠的眼睛打量着她。
“我来找…‘鹈鹕’墨水。”沈心玥压低声音,说出暗号。这是档案上提及的、进入某个特定地下拍卖或情报交流会的入门暗语,意指寻求稀有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门后的眼睛审视了她几秒,然后窥窗关闭。门内传来锁链滑动的声响,厚重的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穿着黑色马甲、面无表情的男人侧身让她进去。门在她身后迅速关上,锁死。
门内是一个狭长而低矮的地下室空间,灯光昏暗,被改造成了一个类似私人俱乐部酒吧的场所。空气中混杂着雪茄、威士忌和一种奇异的熏香味道。零散的几个客人坐在深色的皮质沙发里,低声交谈,声音压得极低。他们的穿着打扮各异,有看起来像学者的,有像艺术家的,也有像低调的商人,但无一例外,眼神都带着一种警惕和疏离。
这里显然是一个进行隐秘交易和信息交换的场所。
酒保(也可能是管理者)是一个秃顶、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沈心玥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到吧台前。
“生面孔。找‘鹈鹕’墨水?这里不零售,只提供给会员。”酒保擦拭着酒杯,语气平淡。
沈心玥知道规矩,她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木闻屿提供的“入门费”——一小叠高面额欧元现金, slid across the counter. “我只是想打听点消息,关于…近期市场上对一些东亚老东西的特别兴趣。”她保持着“林晓”那种略带学术好奇但又不失谨慎的语气。
酒保不动声色地收下钱,手指在吧台下按了某个按钮。他打量着她:“东亚老东西?最近问这个的人倒是有几个。价格可不便宜,而且…水很深。”他意有所指。
“我只是做些学术研究,想知道风向。”沈心玥谨慎地回答。
酒保笑了笑,那笑容没什么温度:“学术研究?小姐,来这里的人,可没几个是真做学术的。”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最近确实有几波人在悄悄打听,特别是关于…几十年前远东某次私人展览失火后,可能流出来的几件纸制品。开价很高,但要得急,而且…要得隐秘。”
沈心玥的心脏猛地一缩!果然对上了!
“纸制品?具体是…”她试图追问。
“具体是什么,没人明说。”酒保打断她,眼神变得锐利,“但圈子里有传言,说东西可能根本不在远东了,早就被带出来了。现在找的人,成分很杂,有穿西装的(指正规机构或藏家),也有…背景不干净的(指黑市或灰色势力)。听说还惊动了某些…‘老派’的清理人(Cleaners)。”他用了另一个黑话词汇。
清理人?!这听起来比“守夜人”更直接、更危险!是指负责抹除痕迹和麻烦的专业人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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