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如同暗夜中的心跳,清晰地叩击在沈心玥紧绷的神经上。她蜷缩在门后,手握着小刀,呼吸几乎停滞。是“渡鸦”回来了?还是信天翁的人循迹追踪而至?亦或是…更可怕的“守夜人”?
窗台下那转瞬即逝的飞鸟符号与这敲门声几乎同时发生,这绝非巧合。“夜莺”在指引她?还是在警告她?
没有时间犹豫。沈心玥深吸一口气,将小刀藏在袖中,压低声音,对着门缝用法语问道:“谁?”
门外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略显沙哑的声音,并非“渡鸦”的声线:“‘夜莺’说,水壶漏了,需要借个扳手。”
暗号!这是“渡鸦”离开时未曾提及的、更深一层的接头暗号!沈心玥的心脏猛地一跳,“夜莺”果然有后续安排!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抵门的椅子,解开金属插销,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门外站着的并非“渡鸦”,而是一个穿着脏兮兮工装、戴着鸭舌帽、脸上沾着油污的中年男人,推着一辆装满维修工具的小推车。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刚完成夜间紧急维修的水管工。但他的眼神锐利,快速扫过沈心玥的脸和屋内情况。
“扳手在车里,自己拿。”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侧身让开一点空间,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楼梯上下。
沈心玥会意,迅速闪身出门,男人立刻推着工具车挡住门口,仿佛她只是出来帮忙取东西的住户。在工具车遮挡的瞬间,沈心玥感觉到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被塞进了她手里。
“回去,锁好门。看完处理掉。”男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完,便推着车若无其事地走向楼梯口,嘴里还嘟囔着“这破水管总算修好了”之类的话。
沈心玥立刻退回房内,迅速锁好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她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个比U盘稍大一点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胶囊。
这就是“夜莺”冒险传递的东西?
她走到房间最角落,拉上卫生间的门(这里或许相对安全),打开胶囊。里面没有芯片或U盘,只有一卷被紧密卷起的、极薄的的特殊纸张,像是某种防水耐撕的羊皮纸或现代合成纸。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两样东西:
1. 一张用极细线条绘制的、异常复杂的巴黎地下管网系统局部放大图,比“渡鸦”之前给她的那张粗糙地图精细无数倍,上面用红色箭头标注了一条极其隐秘的、绕过数个监控点和可能封锁区域的路线,终点指向塞纳河畔一个废弃的旧船坞码头。路线旁用极小字体标注着时间:明晚23:00。
2. 一张模糊但能辨认的黑白照片复印件。照片似乎是从某个极其古老的档案或器物上翻拍下来的,内容是一个造型古朴、布满铜绿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雕刻的图案——赫然与她手中的“星钥”邮票上的星象图完全一致!照片底部有一行难以辨认的古老文字注释,但旁边用现代笔迹标注了一个英文单词:“Custodian”(守护者/保管人)。
沈心玥的呼吸骤然停止!星钥图案的青铜匣子!“Custodian”?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这个匣子?还是指某个身份?“守夜人”的另一个称呼?
“夜莺”传递的信息惊人!她不仅提供了下一步可能的逃生路线(明晚码头),更重要的是,她似乎指出了“星钥”背后更深层的秘密——一个实体的、与星钥图案对应的“匣子”,而“守夜人”可能并非简单的毁灭者,而是…“保管人”?
这个发现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如果“守夜人”是“保管人”,他们追杀持有“星钥”的人,是为了收回钥匙,防止秘密泄露?而不是单纯地抹除痕迹?那木闻屿和信天翁争夺的,又是什么?
信息量巨大,且充满了矛盾和未知的危险。
按照指示,她必须销毁这张纸。她将纸张撕成极其细小的碎片,冲入马桶,连那个金属胶囊也用力踩扁,扔进了垃圾桶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脑一片混乱。明晚23:00,塞纳河废弃码头…去,还是不去?这显然是“夜莺”安排的下一个接应点,但谁能保证这不是另一个陷阱?信天翁和“守夜人”的网可能正在收紧。
然而,她没有更好的选择。留在这个安全屋,被动等待,迟早会被找到。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利用【信息过目不忘】技能,将那张精细地图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条岔路、每一个标注点牢牢刻印在脑海。同时,青铜匣子的照片和“Custodian”这个词也深深烙印。
接下来的二十多个小时变得异常煎熬。沈心玥不敢出门,靠之前“渡鸦”留下的简单食物和水度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反复记忆地图,模拟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并利用【初级伪装精通】调整自己的神态举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可能熬夜学习的年轻租客,以应对可能的窗外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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