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引擎的低吼声在巴黎黎明前的寂静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沈心玥紧紧抓住身前陌生骑手的衣服,头盔下的脸庞苍白如纸,身体因极度的疲惫和紧张而微微颤抖。这一次的逃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惊心动魄,DGSI安全屋的爆炸、“守夜人”的强攻、通风管道的亡命爬行……每一帧画面都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
骑手的技术高超得令人心惊,他并非一味追求速度,而是利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和城市复杂的巷道,不断变换路线,时而在小巷中穿行,时而汇入稀疏的早班车流,完美地规避了所有主干道的监控探头。他对巴黎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
大约半小时后,摩托车驶离了市区,进入巴黎南郊一片略显荒凉、遍布着旧仓库和小型工业园的区域。最终,车子在一栋看起来像是废弃汽车修理厂的后门停下。修理厂门窗紧闭,锈迹斑斑,毫无生气。
骑手熄火,率先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后,用钥匙打开了后门上一把沉重的挂锁。“进去。”他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依旧低沉简洁,不带任何情绪。
沈心玥跟着他走进修理厂内部。里面空间很大,堆满了废弃的汽车零件和维修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骑手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角落一个看似是工具柜的金属柜子。他在柜门上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柜子内部传来轻微的电机声,整个柜子竟然向侧面滑开,露出了后面一道厚重的金属门。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水泥阶梯,通往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这里是临时的,绝对安全。”骑手边说边走下阶梯,示意沈心玥跟上。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和现代化,虽然陈设简单,但配备了独立的发电系统、空气净化器、储备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医疗箱和几张行军床。这里显然是一个精心准备的、用于长期潜伏的安全屋。
骑手终于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年轻但饱经风霜的脸庞,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眼神锐利如鹰,左侧眉骨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为他平添了几分冷硬的气质。他动作利落地从储物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毛巾和一瓶水递给沈心玥。
“清洗一下,处理伤口。这里有药。”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但行动却透着一丝周到。“你可以叫我‘灰隼’。”他报出了一个代号。
“灰隼”…又一个鸟类代号。是“夜莺”和“渡鸦”的同伴?还是木闻屿直接派来的人?
“谢谢…”沈心玥低声道,接过东西,走向角落用帘子隔开的简易淋浴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上的污垢和疲惫,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她迅速清洗干净,用医疗箱里的药品仔细处理了手上和膝盖的擦伤。
当她换好干净衣服走出来时,“灰隼”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前放着一台厚重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正处于某种加密通讯的待机界面。
“他要和你通话。”“灰隼”指了指电脑屏幕,然后自觉地走到地下室的另一端,背对着她,显然是为了避嫌。
沈心玥的心猛地一跳!他?是木闻屿?!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电脑前坐下。屏幕上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加密信号标识和一个音频连接的图标。她戴上了旁边的耳机。
几秒钟的静电噪音后,一个熟悉、冰冷、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正是木闻屿:
“你还活着。很好。”
平淡无波的语气,却让沈心玥瞬间绷紧了身体。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被巨大的压力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所取代。这一切,不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托你的福,木先生。”沈心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一丝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差点就死在DGSI的笼子里,或者被‘守夜人’净化掉。”
耳机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出的冷哼:“危险与机遇并存。你现在得到的情报,是很多人用命都换不来的。”
他果然知道!他知道DGSI的意图,知道“守夜人”会袭击,甚至可能知道“渡鸦”传递的信息!
“ ‘心钥’是什么?”沈心玥直接问出最核心的问题,“‘星钥’需要‘心钥’共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闻屿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稍微放慢,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心钥’…是一个比喻,或者说,一种资格。它不是具体的物品,而是一种…血脉的烙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特殊的精神频率。只有具备这种频率的人,才能完全激发‘星钥’的力量,感知到‘门’的真正坐标,而不是像DGSI或‘守夜人’那样,只能得到模糊的指向或徒劳地试图暴力破解。”
血脉烙印?精神频率?沈心玥的心脏狂跳起来:“你是说…我?”
“金家的血脉,很特殊。”木闻屿没有直接回答,但话语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金鸿远的祖上,与那个叛变的骑士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星钥’会流落到金家,为什么‘守夜人’对金家如此‘关注’。而你,沈心玥,作为在金家长大、浸染了十几年的人,你的精神频率,很可能已经被…‘调制’到了足以产生共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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