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果冰沙留在舌尖的沁凉尚未完全消散,树仙长老便捧着个铺着新鲜金桂的楠木盘走进味觉记忆馆。木盘中央躺着颗裹着薄如蝉翼糖霜的“秋灵果”——果皮呈熟透柿子般的橙红色,指尖轻触便能嗅到馥郁的桂花香,果蒂处还缀着两片边缘泛着金边的银杏叶:“秋之星云的‘秋灵果’正值最佳采摘期!这果子只长在‘金风林’的枫树下,果肉里凝着秋日独有的暖甜,咬下时能清晰尝到柿子的绵密、金桂的清甜、板栗的粉糯。更妙的是‘秋灵雀’,它们不仅会衔着成熟度最高的果子送到人掌心,还会用羽翼轻扫行人肩头的落叶。不过得赶在夕阳沉进山坳前摘完,一旦夜露凝结,果子的暖甜就会折损大半!”
这话刚落地,李小胖就翻出上次去夏之星云用的冰丝绳,在绳上错落串了十几颗晒干的金桂:“上次追夏灵扇虫没落下风,这次接秋灵雀送的果子肯定也能抢头名!这桂花串既能提神,挂在身上还像个小香囊!”说着,他又把冰果收集盒改成了“暖秋收集盒”——盒内铺了层晒干压平的银杏叶,据说能锁住果子的余温。结果试盒时,他不小心把藏在兜里的糖炒栗子碎洒了进去,盒子瞬间飘出焦糖与坚果的焦香,引得寻味兽围着盒子转了三圈,爪子扒着盒边差点把盒子掀翻,逗得众人笑出眼泪。
苏伯笑着从储物架顶层翻出“储暖罐”:“秋灵果离开秋之星云后,果肉里的暖甜会在半个时辰内变凉,这罐子是用百年枫木掏空后内衬绒布做的,能把温度锁在35℃左右,做甜品时咬开,还能尝到像刚出锅般的暖甜,像含了颗温热的糖球在嘴里。”阿辰则把之前的十四色粉和新磨的“秋晶粉”按比例混匀,装进了带绒绳的粗陶罐:“这十五色粉撒在秋灵果上,会随果肉味道精准变色——柿子味的果子会染成橙红,桂花味的会变成鹅黄,板栗味的则呈浅棕,甜品上抹一层,光看颜色就知道藏着秋天哪一种暖味!”
出发那天,灵贝船的船檐下挂了串“引雀铃”——用秋灵果核打磨成圆珠串成,风过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能在三里内吸引秋灵雀。刚进入秋之星云范围,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暖了心:漫山的枫树、银杏树都染成了金红与橙黄,银杏叶像蹁跹的黄蝴蝶般簌簌飘落,金桂铺在地面形成厚约半指的“花毯”,踩上去软绵如绒,桂香顺着呼吸钻进鼻腔,甜而不腻;远处的金风林笼罩在夕阳的金辉里,秋灵果像挂在枝头的小灯笼,橙红、鹅黄、浅棕三色交织,每颗果子都泛着温润的光。
“快看!秋灵雀!”阿辰指着西北方的天空,几只羽毛如枫叶般深红的秋灵雀振翅飞来,它们喙中衔着饱满的秋灵果,轻盈地落在船檐上,将果子轻轻放在每个人的手心——苏伯接到的果子呈浅棕,凑近便闻到浓郁的板栗香;阿辰接到的果子是鹅黄,桂香扑鼻;李小胖接到的果子是橙红,柿子的甜香格外鲜明。他迫不及待咬下一口,绵密的果肉裹着暖甜在舌尖化开,瞬间勾起凡界秋天和奶奶坐在院门槛上吃冻柿子的记忆:“这味道和我奶奶从集市上买的磨盘柿子一模一样!连果肉的绵度都分毫不差!”
树仙长老掏出一小碟用桂花蜜和板栗粉蒸的糕碎,均匀撒在船边,秋灵雀立刻围拢过来,一边啄食一边用翅膀轻扇,像是在示意“跟我来”。灵贝船跟着秋灵雀,缓缓降落在金风林边缘的草地上,众人下船时,脚踩在桂花“花毯”上,细碎的花瓣从指缝间漏下。李小胖忍不住蹲下身,抓了一把桂花撒在头顶,头发上沾着金黄的花瓣,活像戴了顶“桂花帽”。秋灵雀见状,纷纷围着他飞旋,用羽翼轻轻拂去他发间夹杂的银杏叶碎,动作温柔得像在整理同伴的羽毛。
众人跟着秋灵雀走进金风林,刚深入十米,就有秋灵雀衔着秋灵果飞至面前——有的雀儿会轻轻啄一下人的手心,像是在确认“是否接稳”;有的则落在人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人的脸颊,亲昵又不怯生。李小胖一边接果子,一边和秋灵雀玩闹,他把胸前的桂花串举到眼前,雀儿们立刻围着串儿盘旋,红羽与黄花相映,像在玩一场“追花环”的游戏,清脆的鸟鸣声在林间回荡。
苏伯和阿岩忙着用储暖罐装果子,阿岩还在每个罐底撒了一小把干桂花,让果子的香味更持久;阿辰举着相机,抓拍秋灵雀递果子、蹭脸颊的瞬间,镜头里,夕阳的金辉落在雀儿的红羽上,连羽翼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美得像幅写实油画;寻味兽则蹲在一旁,每当有秋灵雀衔来拇指大小的秋灵果,它就立刻叼过去,坐在松软的落叶堆里慢慢啃,吃完还会用爪子把果核埋进土里,动作认真得像在栽种新的果树。
就在众人沉浸在摘果的喜悦中时,领头的那只红羽秋灵雀突然振翅向金风林深处飞去,其余雀儿也紧随其后。树仙长老眼睛一亮:“它们要带咱们去秋灵果王的生长地!”众人快步跟上,穿过一片飘着淡金色桂香雾的灌木丛后,一棵粗壮的“秋灵果树王”出现在眼前——树干需三人合抱,枝桠向四周延展,树上的果子比普通秋灵果大两倍,果皮呈橙黄渐变,果子散发的香味融合了柿子、桂花、板栗三种味道,浓郁却不杂乱,引得人频频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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