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姬莹雪总会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沉浸在与子荔相处的美好回忆中,那些一同读书、共同玩耍的日子,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她的脑海中徐徐展开。
她记得,他们常常坐在庭院的老桃树下共同读书的情节。有一次,她在读书时遇到难题,子荔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然后耐心地为她讲解,一步一步地引导她,直到她恍然大悟。那一刻,她从子荔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温柔和关切。
玩耍的时候,子荔就像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魔法师,总能想出各种有趣的游戏。他们一起捉蝴蝶、捕蜻蜓,追逐嬉戏,像欢快的小鸟一样。
有一次,子荔带她去郊外放风筝,他们在空旷的田野上奔跑着,欢笑着,看着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中越飞越高,他们的心也仿佛随着风筝飞向了遥远的天际。那些温馨的场景,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怀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姬莹雪对子荔的担忧与思念越来越深,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担心子荔在战场上受到伤害,担心他在危险的环境中遇到不测,她在这无尽的思念中默默地等待,等待着子荔能够平安归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姬莹雪始终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阵地,父母看她这般倔强,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越烧越旺,家庭的氛围也变得压抑而紧张。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落在窗前堆积的竹简上,像是被撒了一把盐,姬莹雪坐立不安,望着窗外飘飞的雪景,心中充满迷茫和痛苦。
她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子荔临走时塞给她的那块玉佩,心中五味杂陈。这块玉佩最早还是子荔赢得与嬴回的书童决斗后,阿母给他的奖品,是她亲手交给他的。
后来子荔从军之前的一个夜晚,她给子荔送了一块绣着两只鸳鸯的手帕,而子荔却将这块玉佩送给了她。
这块玉佩子荔已佩戴了十来年,上面浸透了子荔的灵气,每当她抚摸着这块玉佩,感到子荔仿佛就站在跟前,扑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她,她烦躁的心就会得到暂时的安宁。
这已经是他走后的第四个冬天了,他在外面还好吧?天这么冷,不会冻着饿着吧?上个月两个阿哥报平安的竹简,只字未提子荔的情况,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担忧,但又不好跟家人说起,心中的烦恼与日俱增,她不知道子荔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家里双亲天天逼婚,自己真是度日如年,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天神保佑子荔和阿哥的平安,她刚坐下来随后又站起来,在窗前转圈,心中恨恨的骂道:“这个没良心的,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你倒是有个音信啊……”
局内人痛不欲生,局外人却云淡风轻。在郎中府姬武的府邸前,一群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大声争论着什么。
这时一位富家公子嘴角挂着涎水,自我陶醉的说:“哎,大家听说了没有?这姬府大小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谁若能娶了她,那可是艳福不浅、人财两得啊,哎呦,都快想死本公子了。”
那位姓林的贵族公子走上前来,大声呵斥道:“王林,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姬小姐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
一位公子心有不甘的说:“骗人,我们才不相信。”
“骗人?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公子早已下过聘礼,下个月就要迎娶了。”
“呦呵,没成想倒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大家都来评评理,我问是你阿父的官大还是我阿父的官大?是你家里的钱多还是我家里的钱多?”另一位公子不服气的说道。
林公子双手摊开,耸了耸肩,眼皮一翻,佯装无辜的说:“泼皮张子,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谁叫本公子长得这么帅呢?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就把聘礼快送进姬府呀,看姬府的家丁不把你打出来才怪,在这里逞能有啥意思?各位公子,都赶快回去吧,别再这里白浪费时间了,本公子可是要去找姬小姐去了。”
说着,林公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迈着八字步向姬府走去。
啊呸——
众公子看着林公子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离去。
氐羌战场,宛如一座被死亡与恐惧紧紧扼住咽喉的地狱,这里曾经青山如黛,绿水潺潺,百鸟欢歌,繁花似锦,如今一切都被战争的阴霾无情地吞噬。
草丛中,毒虫如黑色的幽灵般肆意爬行,它们的身影在腐叶间穿梭。瘴气如幽灵般在空气中弥漫,稍有不慎吸入一口,或被毒虫咬上一口,就可能命丧于此。
战斗一打响,双方的将士就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决绝与疯狂冲向对方。那刀光剑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闪电,交错纵横,让人眼花缭乱。
每一声喊叫,都饱含着对死亡的恐惧;每一次刀剑碰撞,都充满着求生的欲望。战场上血肉横飞,断臂残肢随处可见,鲜血如小溪般流淌,将大地染成深沉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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