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王身体一直不见好转,难道想让整个大秦乱了不成?”嬴欣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
“我还没有死,大秦也不会乱,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剌龚公生气地说道,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威严。
这时候,宫内已经昏暗下来,有些像是黄昏的感觉,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暗淡的光影,仿佛是时间的年轮在缓缓转动。
“父王,我已经苦苦等了三十四年,已经快六十岁了,我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难道还要让我这样一直没完没了地等下去吗?”嬴欣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你这个逆子贰臣,难道还想弑父篡位不成?来……”剌龚公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嬴欣,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嬴欣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血往上涌,头脑一阵发热,他突然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今天自己走出这个地方,那么通往王位的大门就会对他彻底关上,迎接他的不再是高贵的王座,金色的王冠,成群的嫔妃,满朝山呼万岁的文武大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恶念顿生,几十年的忍耐终于化作一腔熊熊的怒火,几十年的怨气炙烤着他的内心,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浑身颤抖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只手死死地堵住父王的鼻口,另一只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他的眼神中充满疯狂和决绝,仿佛要把多年来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天变成了黑夜,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宫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她们急得跑来跑去,寻找点灯的工具,有的宫女在慌乱中碰倒了桌椅,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
刚开始的时候,剌龚公四肢还不停的挣扎,紧紧抓住嬴欣的双手,试图进行反抗,他的嘴巴大张,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好像要大声呼喊的样子,但由于他年老体弱,又长期卧病在床,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对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在向这个世界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无奈。
终于,嬴欣感到父王已经渐渐失去反抗,抬起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碰到床边,发出两声轻微的响声。
可怜剌龚公作为一个纵横四海、杀人无数,在位长达三十多年,邻国提他名字为之色变,婴儿不敢夜啼的强者,最终却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
过了一会,嬴欣确认父王已经死去,才将双手放开,这时候光线逐渐变得有些发亮,宫女们也将宫灯点亮,嬴欣由于惊吓,再加上刚才使出全力,此时无力地跪倒在父王床边,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过来。
一个宫女手举灯火走近榻前,想察看一下情况,她还没走近床边,突然发现剌龚公垂下的手臂和大睁着的眼睛,心中一惊,手中的宫灯砰的跌落在地,随后火苗呼一下在地上燃烧起来。
嬴欣突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急忙喊道:“快把火扑灭。”他的声音中充满焦急和慌乱,仿佛那燃烧的火焰是他心中的恐惧在蔓延。
几个宫女和侍者慌作一团,有的泼水,有的扑打,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无序,由于抢救及时,火终于被扑灭。
经过一番忙碌,宫内的光亮已经恢复如初,天犬吞日终于过去,众人心中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恐惧的气息。
这时,嬴欣大睁着鹰隼一样的双眼,在众人身上逡巡一遍后说:“父王已经驾崩,刚才你们都听到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心中不寒而栗,后背一阵发凉,他们都知道,如果说出真相,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于是异口同声答道:“回太子话,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记住,要想活命,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嬴欣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和警告。
“奴才明白。”众人浑身颤抖地回答,声音中充满恐惧和无奈。
嬴欣命令宫人将剌龚公的遗体收拾妥当,把狼藉的地面收拾干净,一切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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