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还故意在宋卫东面前吹风:“二哥也太老实了,听说二嫂要是回了城,就打算跟他离婚呢——城里男人条件好,二嫂长得又俊,到时候二哥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宋卫东果然去找宋卫国“谈心”,拍着他的肩膀说:“哥,你可别傻!女人心一变,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那回城名额咱不能要,不然你老婆跑了,妈得多伤心!”
老实的宋卫国被说动了,当晚就跟林薇说:“要不……那名额咱别争了?家里虽穷,可我会好好干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林薇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针线盒摔了——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楚瑶搞的鬼,可看着宋卫国憨厚的脸,到嘴边的骂声又咽了回去,只憋出一句:“我知道了,你先睡吧。”
林薇也没闲着。她发现宋卫东最近总往邻村跑,回来时口袋里偶尔会露出几张扑克牌——是去赌钱了。她趁帮赵金凤晒被子时,“无意间”说:“妈,昨天我去邻村借锄头,看见三哥在村口的破屋里打牌,好像还输了不少呢。”
赵金凤最恨儿子赌钱,当天就拿着拐杖追着宋卫东打,骂道:“你个败家子!家里的粮都快不够吃了,你还敢赌!再去赌,我打断你的腿!”宋卫东以为是楚瑶告的密,连着好几天没给她好脸色,吃饭时都故意把碗摔得砰砰响。
就在两人斗得两败俱伤时,村里突然传来消息:要办扫盲班,找识字的人当老师,每天给两个工分,还管一顿午饭。赵金凤一听有工分,立刻把林薇和楚瑶推进去:“你们俩不是城里来的吗?肯定识字!去教书,赚了工分也好贴补家用!”
扫盲班设在村支部的旧教室里,屋顶的瓦片缺了好几块,下雨时漏的水痕在墙上印成了地图。黑板是用墨汁刷的木板,边缘都翘了皮,粉笔是用石膏自制的,写起来簌簌掉渣。来上课的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有几个背着娃娃的妇女,手里攥着用旧报纸订的本子,眼神里满是好奇。
林薇先上第一堂课,教的是“天、地、人”三个字。她怕大家记不住,就指着窗外的天说:“‘天’就是我们头顶上的,能看见太阳月亮的地方;‘地’就是我们踩的黄土地,能种庄稼的;‘人’就是咱们自己,能干活能吃饭的。”她还讲了“拔苗助长”的故事,说“种地得按规矩来,认字也一样,急不得”。底下的人听得入了迷,下课了还有个叫狗蛋的小伙子追着她问:“林老师,‘庄稼’俩字咋写?我想写在我的锄头把上。”
楚瑶上第二课时,换了个法子。她教大家唱拼音歌,“a、o、e,嘴巴张大aaa”,还把常用的“粮、钱、家”编成顺口溜:“有粮能吃饱,有钱能买盐,有家能遮寒”。有个背着娃娃的妇女跟着唱,娃娃也跟着“啊啊”叫,教室里的笑声差点掀了屋顶。
几堂课下来,林薇和楚瑶都意外地尝到了甜头——不是工分的甜头,是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以前在名利场,别人对她们好,要么是图林家的钱,要么是图楚家的人脉;可在这里,狗蛋会把自家种的西红柿偷偷塞给她,说“林老师,这个甜,您吃”;背着娃娃的妇女会给楚瑶缝个粗布针插,说“楚老师,您教我们识字,这个您缝衣服能用”。这种纯粹的善意,比任何奢侈品都让她们心里暖。
一天下课后,王大娘特意在教室外等林薇,塞给她一个用粗布包着的小篮子,里面躺着五个温热的鸡蛋:“林老师,我家狗蛋以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现在都能认三十多个字了!这鸡蛋您拿着,补补身子。”
楚瑶走在后面,看见李大爷给她递了一把新摘的红枣,红彤彤的挂在枝桠上:“楚老师,你教的歌真好听,我家丫头天天在家唱‘a、o、e’,连喂鸡时都唱。这枣子甜,您尝尝。”
晚上回到家,两人坐在炕沿上,罕见地没吵架。林薇把鸡蛋分了两个给楚瑶,楚瑶把红枣抓了一把塞给林薇。
“其实……教书也挺有意思的。”林薇剥着红枣,枣肉的甜汁在舌尖散开,她小声说。
楚瑶嚼着鸡蛋,含糊地“嗯”了一声:“比天天想着怎么害对方强。”
可平静没维持多久。村长突然来宋家,跟赵金凤坐在堂屋里说话,声音不大,却句句都飘进了林薇和楚瑶耳朵里:“扫盲班办得好,镇上要表彰优秀教师,可能还会给个去县里培训的机会——培训完了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能留在县里的小学当老师,那可是吃商品粮的铁饭碗!”
“铁饭碗”三个字,比“回城名额”更让人心动——留在县里当老师,不仅能回城,还能有正经工作,不用再靠赵金凤的脸色过日子。
两人的竞争又燃了起来。林薇把自己藏的零花钱拿出来,买了正经的粉笔和练习本,分给上课的村民;楚瑶则熬夜用硬纸板做拼音卡片,每张卡片上都画着小图案——“b”旁边画个拨浪鼓,“p”旁边画个吹泡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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