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汉采看着眼前如同护食母兽般的妻女,那股刚刚升起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桌上的信,将汇款单留在那里,颓然地站起身,走向自己的书房。
关门声轻微,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他自己的心上。他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妻子和女儿兴奋地讨论着这笔“意外之财”该如何花费(主要是为金珠添置新衣和化妆品),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哀几乎要将他淹没。文学带来的微光,似乎永远无法照亮这个家根深蒂固的冰冷与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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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银珠正面临着她重生以来,在校园里最大的一场舆论风暴。
课间休息时,她像往常一样想去接水,却发现几个平时还算友善的同学,目光闪烁地避开了她。教室里那种窃窃私语的音量,明显提高了,甚至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指点和恶意。
“就是她……看起来挺清纯的,没想到……”
“听说了吗?不止是住在男人家里那么简单……”
“什么?还有更劲爆的?”
“有人看到她晚上从那种……不太正经的酒吧出来……”
“天啊!真的假的?她还去做那种事?”
“不然她哪来的钱生活?听说她家里根本不管她……”
“怪不得成绩那么好,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讨好老师呢……”
“真脏……离她远点……”
污言秽语如同冰冷的污水,从四面八方泼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具体和恶毒。原身银珠的意识在脑海中剧烈地颤抖、哭泣,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没有……我们没有……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屈辱的泪水盈满眼眶,几乎要夺眶而出。
“忍住!”上官银珠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在脑海中炸响,“眼泪和辩解此刻毫无用处,只会让她们更兴奋!这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彻底搞臭我们的名声!金珠……她这是狗急跳墙了!”
银珠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尖锐的痛感强迫自己冷静。她端着水杯的手指稳如磐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些恶意的议论只是耳边风。她平静地接完水,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些议论者身上停留一秒。
然而,她越是这样不动声色,某些人就越是恼怒。
一个平时就喜欢围着金珠转、名叫慧珍的女生,故意提高了音量,对着银珠的方向,阴阳怪气地说:“哟,有些人脸皮可真厚啊,都被说得这么难听了,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心理素质可真‘好’呢!”
银珠翻动书页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仿佛根本没听见。
慧珍觉得被无视,脸上挂不住,更加口无遮拦:“喂!郑银珠!说你呢!装什么清高?敢做不敢当啊?是不是晚上‘工作’太辛苦,白天没精神说话?”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银珠身上,有好奇,有鄙夷,也有少数带着一丝同情。
银珠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慧珍,那眼神清澈、坦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没有愤怒,没有慌张,只是用清晰而稳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慧珍同学,你亲眼看到了吗?”
慧珍一愣,没想到她会直接反问,梗着脖子道:“我……我听别人说的!”
“哦?听谁说的?”银珠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追问,“时间、地点、人证、物证,有吗?如果没有,你这样在公共场合散布针对同学的、带有明显侮辱性的不实言论,已经构成了诽谤。根据校规,恶意诽谤他人,破坏校园风气,是可以被记过甚至更严重处理的。需要我现在陪你去教务处,找老师核实一下你听到的‘别人说’,到底是谁说的吗?”
她的话语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直接点出了问题的核心——证据,并抬出了校规和教务处,一下子将私人恩怨提升到了校纪校规的层面。
慧珍的脸瞬间涨红了,她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听金珠和其他几个小姐妹嚼舌根,再加上自己的臆想罢了。“你……你吓唬谁啊!”她色厉内荏地喊道,眼神却开始慌乱地瞟向金珠的方向。
银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不远处,正假装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的金珠。银珠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站起身,没有再看慧珍,而是径直走向金珠。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跟随着她,教室里落针可闻。
银珠在金珠的课桌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位血缘上的姐姐。金珠被迫抬起头,强装镇定,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银珠的眼睛。
“欧尼,”银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教室,她用了一个许久未曾使用的、带着疏离礼貌的称呼,“最近关于我的很多不好的流言,似乎都跟欧尼的朋友圈有关。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欧尼误会了,或者得罪了欧尼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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