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灶台的卤锅刚冒起第一缕白汽,胡东东就举着个硬纸壳盒子,往灶台上一扣。盒子上用马克笔写着“错题盲盒”,旁边画了个龇牙笑的卤鸭,翅膀上还别着支铅笔。
“咱今天玩个新的!”他拍着盒子直吆喝,“把改对的错题写在纸条上,塞进去,抽着哪道,就用对应的卤味奖励——改对数学题,奖卤鸡爪;改对英语题,奖香煎豆腐;改对语文题……”他往卤锅里瞅了瞅,“奖块带筋的卤牛肉,越嚼越有劲儿!”
炎耀正往错题本上贴便利贴,闻言抬眼:“你这是把灶王爷的‘加分题’升级了?”他指尖捏着张刚改对的物理错题,上面的受力分析图改得工工整整,像幅小地图,“那我这道题,能换个‘隐藏款’不?”
“隐藏款?”胡东东眼睛一亮,“啥隐藏款?”炎昭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溅到地上,“我猜是灶王爷偷偷留的好东西,比如……他老人家藏的陈年卤料?”
正说着,灶王爷瓷像突然“咔哒”响了声,从底座滚出个小布包,里面裹着块黑乎乎的东西,闻着有股醇厚的酱香。“这是……老卤膏?”炎耀捏着布包一角,膏体硬得像块琥珀,“我爸说这是传下来的老卤底子,埋在灶台下三年了,说等咱有大进步才拿出来。”
胡东东一把抢过卤膏,往鼻子前凑:“那这就是‘隐藏款’的奖品!谁改对的错题最难,谁就能用这卤膏卤回肉!”他转身就往硬纸壳盒子里塞纸条,结果手一抖,把自己刚改对的数学卷子也塞了进去,卷角在盒口露着,像只小尾巴。
第一波来抽盲盒的是戴眼镜的男生,他攥着张改对的化学错题,纸条上的方程式写得像串小鞭炮。“我抽这个!”他闭着眼从盒子里摸出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卤鸡爪,旁边写着“数学题——鸡兔同笼变种”,“嘿,正好!我最擅长鸡兔同笼!”炎耀往他手里塞了只卤鸡爪,啃得他直点头,“这鸡爪比上次的香,是不是加了啥?”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也凑过来,举着张改对的语文错题,是道古诗填空。“我要抽这个!”她踮着脚从盒子里摸出张纸条,上面画着块卤牛肉,旁边写着“床前明月光的下一句”,“我会!是疑是地上霜!”胡东东往她手里塞了块牛肉,嫩得像布丁,“奖励你!以后背古诗更有劲!”
那个总扶着老奶奶的女生来得晚,手里的错题本记满了英语错题,每道题旁边都标着“已背诵”。“我想抽个英语题的盲盒,”她往盒子里摸了摸,抽出张纸条,上面画着香煎豆腐,旁边写着“翻译‘烟火气’”,“是……the smell of life!”炎昭往她碗里盛了块豆腐,外焦里嫩,“对!这词译得比课本上还好,有咱老灶台的味!”
老奶奶瞅着热闹,突然往盒子里塞了张纸条,上面是她用毛笔写的“老来难”三字,旁边画了个笑脸:“这是我年轻时的‘错题’——总觉得老了没用,现在看你们,才知道老了也能给孩子们凑趣。”她往女生手里塞了颗话梅,“这也是奖励,甜丝丝的。”
傍晚收摊时,硬纸壳盒子里的纸条少了大半,老卤膏被炎耀切成了小块,和新卤汁兑在一起,卤锅里的肉香比平时浓了三倍。胡东东举着块刚卤好的五花肉,油亮得能照见人影:“谁要尝‘隐藏款’?就三块!”结果被抢得一干二净,连卤汁都被人用馒头蘸着吃了。
四个少年凑在灶前,数着今天改对的错题。炎耀改对了五道,炎昭改对了四道,胡东东改对了三道,小宇的笔记本上记满了新抄的错题,旁边画着个大大的红勾。
“其实灶王爷的‘隐藏款’,”炎耀望着卤锅里翻滚的肉,“不是老卤膏,是让咱知道,改错题就像熬卤汁,错得越多,改得越认真,往后的日子就越香。”胡东东啃着肉含糊道:“那明天咱还弄盲盒!我要把物理错题全改对,拿‘隐藏款’卤只整鸭!”
月光爬上灶台时,老卤膏的余香还在,硬纸壳盒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明天还要装新的纸条。四个少年知道,灶台上的盲盒会一直摆着,里面装的不只是错题和卤味,还有少年人的较真、街坊们的暖,和日子里藏不住的甜——这些呀,才是最珍贵的“隐藏款”,让人越品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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