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又停留了约莫七八日光景,林渊利用这段难得的平静时间,将自万蛊洞中获取的那部分庞杂浩瀚的巫蛊传承知识,进行了一番初步的梳理与消化。他并非要转修蛊术,而是取其精华,探寻其中关于能量本质、生命形态以及规则运用的智慧。结合新获得的“初级能量掌控”能力,他成功地对几种常见的丹药丹方进行了优化与改良,炼制出的成品,其药效之纯粹、灵力之充盈,远超南疆乃至大夏世俗间流传的同类型丹药。
他将一部分改良后的丹药留给苏婉清,作为苏家未来发展的核心底蕴与启动资本。这些丹药一旦面世,足以在短时间内为苏家积累巨量财富与人脉,并吸引不少武者甚至低阶修士投靠。另一部分功效更为神异、适用于更高层次争斗的丹药,则被他仔细收好,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他也初步掌握了“真视之瞳”的诸多妙用。这升级后的瞳术果然神异非凡,不仅能洞察更精微的能量流转,看破更高级别的幻术伪装,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天地间某些恒定规则的运行轨迹。虽然目前还仅限于“观看”,无法理解和干涉,但这种直达本质的视角,对他优化自身能量循环、理解各种功法神通的核心原理,有着无可估量的巨大助益。
感觉诸事已备,自身状态也调整至巅峰,林渊不再犹豫,决定即日启程,离开南疆。
当他将辞行的意愿告知蓝凤凰与苏婉清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天蛊门高层内部依旧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所有人都明白,林渊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块无形的金字招牌和最强的威慑力量。有他在,南疆无人敢挑战天蛊门的权威,周边势力也会心存忌惮。他的离去,意味着天蛊门将真正开始独立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所有风浪。
蓝凤凰亲自下令,在天蛊门总坛那座最为宏伟、象征着权力核心的主殿之内,设下了最隆重的盛宴,为林渊饯行。殿内明珠高悬,亮如白昼,珍馐美馔琳琅满目,琼浆玉液香气四溢。天蛊门所有长老、各寨归附的代表、以及实力出众的核心弟子尽数到场,人人衣着庄重,神色肃穆,气氛隆重之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化开的感伤与敬意。
“林尊,”蓝凤凰今日身披最为华美繁复的圣女祭服,银冠璀璨,流苏摇曳,将她绝美的容颜衬托得愈发神圣不可方物。她双手捧起一盏以灵玉雕琢而成的酒杯,其中琥珀色的酒液荡漾着浓郁的灵气,神情庄重无比,声音清越而诚恳,“您于我天蛊门,有存亡续绝之恩;于南疆万千生灵,有扫荡妖氛之德。此恩此德,重于十万大山,深过无尽沼泽。凤凰与天蛊门上下,永世感念,绝不敢忘!”
她双手举杯,向林渊深深一躬,姿态放得极低。殿内所有人,无论身份高低,皆随之起身,双手举杯,齐声高呼:“敬林尊!”声浪震殿,情真意切。
林渊位于主位,神色依旧平静。他举杯示意,并未多言,只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动作随意自然,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气度。
他的这份淡然与超脱,反而更让在场众人心生无限的敬佩与感慨。不居功,不自傲,视拯救一域、覆灭大教的功业如浮云,此等心境,方是真正的高人风范。
酒过三巡,气氛在刻意的引导下稍稍活跃,但那份离别的愁绪始终萦绕不散。觥筹交错间,众人纷纷上前向林渊敬酒,说着发自内心的感谢与祝福之语。
待气氛稍缓,蓝凤凰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杯,莲步轻移,来到林渊席前。她玉手一翻,掌心中托出了一个仅有巴掌大小、通体由万年温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盒子。玉盒造型古朴,表面光滑流转着氤氲的宝光,更有一层细密如蛛网、闪烁着微弱灵光的符文将其严密封印,隔绝了内外的一切气息探查。
“林尊即将远行,踏遍千山万水,追寻无上大道。”蓝凤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林渊,语气真诚到了极致,“凤凰与天蛊门,蒙受大恩,无以为报。寻常宝物,想必难入林尊法眼。此物,乃是我天蛊门自上古时代便传承下来,世代守护的异宝之一,名为——‘同心蛊’。”
她将玉盒轻轻推到林渊面前的案几上,继续解释道:“此蛊非同于那些争强斗狠的杀伐蛊虫。它乃是一对,分为子母双蛊。母蛊将由凤凰以心血秘法,供奉于宗门圣地深处,以全门气运温养。而这子蛊,”
她的目光落在玉盒之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今日便奉于林尊。无论林尊日后身处何地,相隔千山万水,乃至可能不在同一界域之内,只要林尊以微末灵力催动怀中子蛊,远在南疆的母蛊便立生感应,并能冥冥之中,大致指引出林尊所在的方位。”
她抬起眼帘,美眸中水光潋滟,带着毫不掩饰的恳切与一丝隐晦的眷恋:“凤凰别无他求,只盼林尊在外,若遇棘手之事,需人奔走;或得闲暇,欲知南疆故人安好;甚至只是想让凤凰等人知晓林尊平安……都能凭此子蛊,让我等有所感应。天蛊门上下,愿永为林尊后盾,虽力薄势微,亦愿倾尽所有,略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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