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说话。”星玄站起身，“但它在记事。就像化石。”
“你该不会想说，你这空间……本来就是个‘培育容器’？”小刚瞪眼。
星玄没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低头看着掌心，灵泉的微光在皮肤下流动，像血管里淌着星河。赛亚人血脉在深处缓缓运转，与灵泉的节奏形成某种微妙的共振——不是战斗时的暴烈，而是像心跳，稳定，绵长。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去的所有战斗，都是在“打破”规则。而现在，他第一次尝试去“理解”规则。
小刚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别站这儿悟道了。明天还得下山，我道馆一堆事等着处理。”
“你不留一晚？”星玄问。
“留？我怕你半夜突然顿悟，把整个山的宝可梦都叫来开演唱会。”小刚咧嘴，“我可不想被一群尼多朗围着唱《难忘今宵》。”
白站起身，沙漏收回袖中。他看了星玄一眼：“那首歌……别随便哼。”
“为什么？”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白的声音很轻，“它属于更早的地方。”
星玄没追问，但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三人收拾营地，大岩蛇慢悠悠跟在后面。星玄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那片月见草。被灵泉浇过的那株，花瓣边缘已经泛起星砂般的光点，随风轻轻摇曳。
他抬手，指尖在怀表表面划过。空间里，时痕草的光频还在跳动，和溪水、沙漏、歌谣，保持着同步。
小刚忽然回头：“喂，你真不考虑来我道馆当代理馆主？工资好说，灵能矿石结算，五险一金配齐，年终奖发化石翼龙模型。”
“我对当馆主没兴趣。”星玄说。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小刚挑眉。
“搞清楚为什么一滴水、一首歌、一株草，能让一只受伤的尼多兰放下戒备。”星玄看着他，“这比战斗难多了。”
小刚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行，你赢了。你不是训练家，你是‘生命体验测评员’。”
“测评员也得升级。”星玄合上怀表，“下一关，大概是学会不靠变身也能让人信你。”
“那你得先学会不把人当任务目标。”小刚拍拍他，“比如现在，你就该请我吃顿夜宵，而不是琢磨怎么用灵泉泡面。”
“泡面不行。”星玄从空间取出一盒加热饭，“但这个可以。”
“你还真随身带伙食？”小刚瞪眼。
“系统商城不卖废话，但卖自热餐。”星玄递过去，“毕竟，培育也得吃饱。”
小刚接过，刚要开口，忽然顿住。
星玄也察觉了。
怀表在掌心轻轻震了一下，不是烫，不是响，是一种“被呼唤”的感觉。
他低头翻开表盖。
灵泉空间深处，那块被封存的化石，表面银纹微微一亮，像是在回应什么。
同一瞬间，时痕草的花瓣完全展开，光频骤然加快，与歌谣的节奏彻底重合。
星玄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小刚的机械臂突然“嘀”了一声，屏幕自动弹出一行字：【检测到未知频率介入，来源：内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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