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哭声小了些，眼泪却掉了下来：“我…… 我不是故意骂那个小姑娘的…… 是公司老板让我骂的，他说骂得越狠涨粉越快，我要是不骂，他就把我赶出公司……” 她看向手机里的小楠，声音哽咽，“对不起…… 我不该骂你，更不该骂你爸妈……”
小楠摇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以后别再骂别人了好不好？被骂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莉莉用力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我再也不骂了！我明天就辞职，再也不做这种缺德事了！”
八爷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直播室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
他收起勾魂锁，恶口鬼失去牵制，却没敢再靠近，只是在角落里飘着，灰色雾气越来越淡 —— 没有了直播弹幕的恶语怨气，它的力量在快速削弱。
“我们先离开这里。” 八爷说，把黄符贴在手机上，小楠的虚影立刻淡了些，“恶口鬼现在没力气闹事，我们回去商量找言灵官的事。莉莉，你要是想赎罪，就把公司老板王浩逼你骂人的证据交出来，我们帮你举报他。”
莉莉赶紧点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我有证据！王浩每次让我骂人的聊天记录，还有他教我怎么引导观众骂人的录音，我都存着！我现在就发给你！”
木依接过莉莉的手机，快速保存好证据，心里松了口气 —— 不仅能找言灵官帮小楠，还能把王浩这种败类送进局子，也算替小楠出了口气。
几人走出直播室，工作人员没人敢拦，只是远远地看着。必安走在最后，还在嘀咕：“早知道带件更显眼的衣服，刚才都没机会展示我的花衬衫……”
木兮跟在木依身边，手里还攥着山神小雕像，小声问：“姐姐，我们真的能找到言灵官吗？小楠姐姐能等到那时候吗？”
木依摸了摸她的头，口袋里的钥匙传来暖暖的温度，“齿” 形纹路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是在给她信心：“能的。必安认识言灵官，我们明天就去冥界找他，一定能帮小楠解开所有绳子。”
阿招走在旁边，指尖的绿光已经几乎看不见了，他靠在墙上休息了会儿，才跟上几人的脚步：“刚才净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钥匙在帮我 —— 它的白光和我的绿光能相互配合，削弱怨气的速度快了很多。说不定到了冥界，钥匙还能帮上更大的忙。”
木依掏出钥匙，指尖轻轻摩挲着 “齿” 形纹路，白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想起爷爷木满恒，想起那个藏在旧仓库里的木盒子，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 爷爷会不会早就知道钥匙的用处？会不会早就知道她会遇到这些事？
“在想什么？” 八爷注意到她的走神，放慢脚步。
“在想爷爷。” 木依把钥匙攥在手里，“爷爷生前总说这钥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却从没说过它的用处。现在看来，这钥匙不仅能克制邪祟，还能和魂魄共鸣，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
八爷点点头：“等解决了恶口鬼的事，你可以回老房子的旧仓库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钥匙的线索。你爷爷既然把钥匙留给你，肯定有他的用意。”
几人走到楼下，莉莉已经叫了车，准备回家整理更多证据。她临走前，又对着木依手里的手机鞠了一躬：“小楠，真的对不起。我会尽我所能弥补，帮你讨回公道。”
手机里传来小楠轻轻的 “嗯” 声，像是在回应她。
车子往别墅的方向开，一路上，木依手里的钥匙都保持着暖暖的温度，“齿” 形纹路的白光偶尔闪烁，像是在和远处的什么东西呼应。必安靠在车窗上，翻着冥界记录，嘴里念念有词：“言灵官住在冥界的真言殿，要带冥界通行证才能进去，我得提前跟他打个招呼，不然门卫不让进……”
阿招靠在另一边，闭着眼睛休息，指尖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绿光 —— 刚才使用神力消耗太大，他需要尽快恢复，才能在找言灵官的时候帮上忙。
木兮趴在木依腿上，看着手机里的小楠，小声说：“小楠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妈妈教我的，说唱歌能让人开心。” 她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声音软软的，像春日里的微风。
手机里的小楠安静地听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身上剩下的几根灰色绳子，似乎也因为这歌声，变得透明了些。
木依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虽然还有很多困难，虽然不知道去冥界找言灵官会遇到什么，但只要他们几人在一起，只要能帮小楠解脱，再难的事，她都有勇气去面对。
车子驶进别墅小区，木依口袋里的钥匙突然 “嗡” 地一声，白光瞬间亮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
她赶紧掏出钥匙，看到 “齿” 形纹路旁边，隐约出现了一道新的浅痕，像个小小的舌头形状 —— 虽然还很淡，却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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