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赵大勇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他眼珠子乱转,额头渗出冷汗。
另一边,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已经把他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床底下、沙发缝、橱柜夹层、马桶水箱......
每一个能藏东西的缝隙都被翻了个遍,就连微波炉都被拆开检查了。
可忙活了大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窄小的房间里散落着几双破旧的劳保鞋,外加几样零碎的日常用品。
可他们就是翻遍整个屋子,也找不着半点和“星泪”项链有所关联的物件。
既没有来路不明的钱财,也寻不到犯罪用的器械。
就连那件常见的灰布工装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狭小的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赵大勇被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面容灰败,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大勇,咱们又见面了。”
叶骁坐在桌子对面,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说说看,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大勇双手发抖,嗓子发颤,眼圈通红地喊冤:“这、这从哪儿说起啊警官!”
“我就是个干苦力的,平时也就是在仓库扛扛箱子,您说我能犯啥事儿啊?”
叶骁紧紧盯着他,盘问道:“案发当晚七点之后那一个小时,你人在哪儿?”
“周六清晨五点半左右,为什么要离开小区?”
“都干什么去了?”
“哎哟我那天闹肚子啊!咱们上次不都问过了吗?”
赵大勇急得直搓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就在商场一楼厕所里待了老半天,后来站都站不稳了,在二楼休息区瘫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您查查监控就知道!”
赵大勇慌慌张张地开口解释。
“谁能确定你始终待在洗手间和座位那边?”
叶骁继续冷着脸盘问。
“卫生间里当时没有别人啊!”
“至于休息区,隔壁饮品店的姑娘问我是不是身体不适,这算证据吗?”
赵大勇忐忑不安地东张西望,试图在记忆中找出能帮自己的证人。
“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那个时间段,谁能百分百确定你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
叶骁紧追不放。
赵大勇脑门上冒出一层细汗,嘴唇微微发颤:“真……真的没有了!”
“警察同志,光凭这个就说是我偷的?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不敢?”
傅谨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甩出几张监控照片。
“那这个穿着蓝制服混进珠宝店的维修工,走路的姿势、身形怎么都跟完全吻合?”
“特别是你这种明显的走路姿势!你该怎么解释?”
叶骁紧盯着面前缩成一团的赵大勇,似乎要把对方彻底看透:“赵大勇,我再跟你确认一遍。”
“案发当晚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你声称自己在商场厕所闹肚子,之后一直瘫在休息区的长椅上。”
“你确定只是这样吗?”
“没、没错!千真万确!”
赵大勇忙不迭地点头。
“长官,我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哪还有力气干别的啊……”
“谁能替你作证?”
傅谨深冷冷插话,声音像淬了冰。
“那会儿厕所里空荡荡的,就我一个啊。”
“后来挪到外边长椅上瘫着,隔壁奶茶店的姑娘凑过来问了句,看我是不是病了。”
赵大勇支支吾吾刚说完,叶骁就逼视着他,目光直刺过来:“没了?”
“再想想,有没有谁亲眼瞧见你这段时间压根没挪过窝?”
赵大勇脑门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嘴唇哆嗦着:
“呃……那个……”他手指头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珠乱转。
傅谨深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地讥讽:
“怎么?现编词儿呢?”
赵大勇慌乱地连连摆手,眼眶都红了。
突然,他激动地抬起了脑袋,仿佛发现了一线生机:
“等一下!我记起来了!应该是晚上七点三十几分吧?”
“那时候我胃里稍微好受一些了,可浑身还是软绵绵的,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恰好我媳妇打电话来催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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