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凌云,冒昧打扰。途经贵地,听闻子义兄忠勇仁义,武艺超群,特来拜会。”
凌云这句平和却清晰的自我介绍,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巨石,瞬间在太史慈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凌……凌云?!”太史慈猛地愣住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那双原本因戒备和自身处境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声音都有些变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语气带着强烈的求证意味,“可是……可是那位于朔方力挽狂澜,狼山破胡,更敢仅率数骑便深入草原、搅得匈奴王庭天翻地覆的‘朔方四杰’之首,凌云凌将军?!”
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目光急切地在凌云身上逡巡,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气质看似温润儒雅却又隐隐透出一种久居人上、不容置疑的威严的男子。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肋骨!朔方四杰的事迹,尤其是他们以寡敌众、血战狼山,以及后来深入虎穴、迫降匈奴的传奇故事,早已通过商旅、流言乃至一些半公开的邸报,在北部边郡和无数向往沙场建功、渴望驱逐胡虏的热血青年中广为流传,被奉为楷模。
太史慈习武多年,熟读兵书,空有一身本领和报国之志却郁郁不得伸,对凌云这等真正在战场上建立不世功业的英雄人物,早已心生无限仰慕,甚至在无数个不甘的夜晚,将其视作自己追摹的偶像!
此刻,那原本只存在于传闻和想象中、光芒万丈的偶像,竟如此真实地、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这破败不堪、家徒四壁的寒舍门前,这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脸上方才因衙门不公而残留的愤懑和那未及擦干的英雄泪痕尚未完全消退,瞬间又被这巨大的惊喜和因家境贫寒而产生的强烈窘迫所覆盖。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甚至还带着补丁的粗布旧衣,又飞快地环顾了一下这狭小、简陋、几乎一无所有的院落,一股火辣辣的羞惭感直冲头顶,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连手脚都仿佛成了多余之物,不知该如何摆放,显得局促不安。
“正……正是在下。”太史慈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颤抖,他连忙再次拱手,这一次几乎是长揖到地,将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姿态恭敬无比。
“不知是凌将军大驾光临,慈……慈有眼无珠,未能远迎,方才言语冲撞,多有失礼,还望将军恕罪!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传遍北疆,慈……慈虽处僻壤,亦心向往之,仰慕久矣!” 他语无伦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见到了最崇拜的人物。
凌云见他如此,心中更是欣赏其真性情,连忙上前两步,亲手扶住他的双臂,温和而有力地说道:“子义兄快快请起,切莫行此大礼。是云不请自来,唐突拜访,打扰了兄台与老夫人的清静,该请罪的应是云才对。”
太史慈的母亲此时也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虽是一介平民妇人,常年居于陋巷,却也隐约从儿子平日的念叨和邻里间的传闻中听说过凌云的名声,知道这是位了不得的抗胡英雄。
此刻见儿子如此激动失态,又见凌云身为高官名将,却毫无架子,态度如此谦和诚恳,心中原本的惊疑稍定。
忙用围裙擦了擦手,带着几分惶恐和朴实的热情说道:“贵客临门,是……是慈儿的福分。只是寒舍简陋,实在……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快……快请里面坐吧。” 她虽然出声邀请,但目光扫过自家那低矮狭小、光线昏暗的正屋,神色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为难和歉意。
凌云善解人意,立刻领会了她的难处,转头对身后一直静观其变的戏志才、郭嘉、荀攸以及典韦、李进等人温和地说道:“我与子义兄一见如故,有些话想入内详谈。诸位先生,还有恶来、李进(在此不需要用化名),便有劳你们在院中稍候片刻,陪老夫人说说话,莫要让老夫人劳累。”
戏志才、郭嘉等人皆是心思通透之辈,自然明白凌云这是要创造与太史慈单独深谈的空间,同时也不愿冷落了其母,便齐齐拱手应下:“主公安心,我等理会得。”
太史母见凌云安排得如此周到体贴,心中感激,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连忙转身,有些手足无措地去张罗家里仅有的、最普通的粗茶,准备待客。
太史慈引着凌云,躬身走进了正屋。屋子低矮而略显阴暗,仅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傍晚微弱的天光。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甚至可称寒酸:一张漆皮剥落、腿脚有些不稳的旧木桌,几张被磨得光滑发亮的矮凳,墙角整齐地堆放着一些显然是反复翻阅过的竹简和书卷,这便是全部的家当。
唯有墙壁上精心悬挂着的一副保养得极好的硬弓和一柄擦拭得锃亮、刀鞘古朴的环首刀,隐隐散发着锐利之气,是这满屋清贫中唯一显得与众不同、透出主人志向与爱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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