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郭妡召集院里所有人,给四个新买的赐了名。
十六岁的何滢取同音叫荷盈,十三岁的没名字姑娘叫华姝,两个十五岁的少女分别叫思雪和茉珠。
买的人都年轻,郭妡有她的考量,垂眼看几人跪地行了认主的礼,给了赏钱,就叫她们起身。
这个羡秋院纪念性的日子里,躲懒好多日的香萍扶着腰出现。
“娘子,这些都是新买的婢子吗?咱们院里总算有人手做事了,娘子放心把她们交给奴婢,奴婢一定帮您管教好!还有娘子耳房里堆的那些钱,奴婢也一定帮娘子看得死死的!”
说完,香萍拍了拍胸脯,惹得众人瞩目,王婆子干脆白了一眼撇过头。
郭妡揉了下太阳穴,要不说香萍这人绝妙,刚来羡秋院时一万个看不上这里,背地里一堆小算盘,如今身契归了郭妡,她又觉得自己是最早投诚的亲信,最得力的人。
瞧四个新人的时候,趾高气昂的,一副老资历模样,开口还做上了主子的主,直接要大权独揽。
郭妡搁下茶碗,凝目审视香萍,最终从七张身契中挑出香萍那张。
“香萍,你我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算主仆一场,你是京畿人,我不忍你背井离乡,这便放你自由,这是三十贯钱和放籍书,你带上身契,今日就去衙门办了手续,回乡去吧。”
这话一出,落在香萍身上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郭妡。
香萍张了张嘴,扶着腰的手无意识揪紧身侧衣裳,干涩笑一声。
“娘子别和奴婢开玩笑了……”
王婆子白眼快翻上天了,“快对了!你什么身份,也配娘子跟你开玩笑?懒出升天的东西,赶紧走吧,娘子留你可得给自己找堵心。”
在王婆子眼中,这香萍人懒心思大,没一点做下人的自觉,迟早是个祸害,她早看不顺眼。
就拿近几日来说,同样是受伤,香菱逮到机会就下床打扫院子,再不济也在她出去打听消息时,给她顶岗看住门户,因为香菱知道,院里人手严重不足。
而香萍,一躺就没起来过,吃喝拉撒还得香菱伺候。
娘子把香萍赶走,她举四肢赞成,依她看,娘子钱都不必给她,换别人家,婢子能被放籍还乡都已是主子天大的恩典,香萍哪配拿钱!
于是王婆子大胆开怼,香萍被骂得面红耳赤,双手死死揪着衣裳,眼泪直往外涌。
她不想走,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哪有家中富裕的?
此刻,她脑子里没有世子,没有盘算,只想留下来,香萍扑通跪在郭妡身前,抓紧郭妡的裙摆哭求:“娘子,求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会改,求娘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不必,你过自己的日子去吧。”郭妡并不看她。
香萍是一匹野马,也许有法子可以驾驭,但没必要。
留香萍在羡秋院,迟早不得善终,她无意要香萍的命,可也不想被香萍害了命,不如直接一些。
郭妡转向王婆子,“王妈妈,将她送出去。”
王婆子十分乐意做这活儿,直接堵住香萍的嘴将人拖走,连东西都没拿。
思雪见她们这么莽撞,急得跨出一步,又不知自己该不该管这闲事,待看到郭妡的示意,忙抄起给香萍的细软追了出去。
没多久,王婆子就和思雪结伴回来,王婆子复命:“娘子,那贱婢还不服呢,直嚷嚷着要见世子。”
郭妡摆手,“由她去吧,往后这人与咱们无关了。”
王婆子也就不管了,笑呵呵抄手站着。
众人再次聚集,郭妡准备重新给她们分配工作。
先将一旁搁着的耳房钥匙递一片给荷盈。
“从今日起,我院里的财政大权就交给你,同时,这院里婢子的文化水平也由你负责,我不求你能教会她们吟诗作对,但这院里不能有白丁,你可明白?”
荷盈到底年纪小,经历过许多魑魅魍魉后,以为郭妡是仁善的。
毕竟她买了自己,没让自己沦落风尘。
此刻却见识到她的雷厉风行,与一个时辰前截然不同。
荷盈整个人一颤,脑子晕着,条件反射般回应:“奴……奴婢明白,请娘子放心。”
郭妡点头,给她时间自己适应,又拿了半块对牌给王婆子。
“王妈妈,往后羡秋院的安全和对外交际都由你负责,这牌子一次能支取五贯钱,一月不超过三十贯无需向我汇报,直接找荷盈便是,每日的消息需第一时间告知我,若做得好,经费可以给你涨,先这么去办吧。”
对牌是木质的,从中劈开多个锯齿一分为二,王婆子一半,荷盈一半。
王婆子简直受宠若惊,不敢相信每月三十贯钱就由她自由支配了。
捧着半块对牌,一时低眼端详,一时抬头打量郭妡,没一会儿就跟看神明似的。
她真没想到,苦了一辈子,临到老了还能撞这种好运。
赶忙信誓旦旦保证:“老奴多谢娘子看重,老奴必定不负娘子所托!甘为娘子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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