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的兴奋与随之而来的冰冷现实,如同冰火两重天,交替冲刷着徐易辰的神经。
那张写满了“疯狂”念头的灵皮纸,此刻静静地躺在石桌上,像是一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书,诱惑巨大,却无从下手。
他知道,凭自己现在这点微末道行,想去捣鼓传承塔那种“玄天界高科技产品”,无异于痴人说梦。
图纸画得再漂亮,没有技术,没有资源,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但是,让他把这个足以颠覆认知的想法彻底埋藏在心里,他又实在不甘心!就像饿极了的人看到满汉全席的菜谱,却被告知厨房都不让进,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简直是一种折磨。
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探探路!
而目前唯一可能听懂他部分想法、并且拥有实现这些想法所需资源和技术的,只有那位脾气古怪、要求变态的师尊墨长老。
虽然大概率会被斥为“不务正业”、“异想天开”,甚至可能换来加倍的基础训练,但徐易辰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前世在投资方面前推销项目的经验告诉他,有时候,风险与机遇并存。
他仔细地将那张写满现代术语的灵皮纸收好,重新铺开一张新的。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努力将脑子里那些“签到”、“任务系统”、“用户体验”、“数据化反馈”等概念,翻译成这个玄天界可能听得懂的语言。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如同在两个不同的文明体系之间搭建一座脆弱的桥梁。
他必须舍弃所有地球特有的词汇,用最朴素、最符合修玄天界认知的比喻来阐述核心思想。
反复斟酌,推敲措辞,直到自觉有几分把握后,他才鼓起勇气,走出石屋,朝着墨长老平日休憩品茶的偏殿走去。
偏殿内,墨长老正坐在一张简朴的木椅上,面前摆着一套色泽温润的紫砂茶具,缕缕白气从壶口袅袅升起,茶香清冽。
他微阖着眼,似乎正在养神,周身那股严厉的气息稍稍缓和了些许。
徐易辰放轻脚步,恭敬地走到近前,躬身行礼:“弟子徐易辰,拜见师尊。”
墨长老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徐易辰心下忐忑,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尽可能显得谦逊和试探:“师尊,弟子今日体验了那砺识塔,深感其玄妙,获益良多。
只是弟子愚钝,在塔中学习时,偶有一些不成熟的胡思乱想,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墨长老依旧闭着眼,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气:“讲。”
得到许可,徐易辰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提案”,语速不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弟子觉得,那传承塔神通广大,能将浩瀚知识纳入方寸之间,实乃我等弟子之幸。
然弟子窃以为,其学习过程,或许稍显沉闷冗长,如同独行漫漫长路,易生倦怠之心。”
他偷偷瞟了墨长老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只是慢慢啜着茶,便继续往下说:
“弟子胡思乱想,是否能在塔中增设一些小小的...嗯...‘反馈机制’?譬如,弟子每理解掌握一小段法诀,或成功模拟绘制一道符文后,塔中便能生出些许感应,给予一丝微弱的、如同涓涓细流般的灵气反哺或是神识温养?让弟子能即刻感受到些许进益之喜,或许...更能催人奋进?”
他看到墨长老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顿了一下。
徐易辰受到鼓舞,胆子稍大了些,继续说道:“再者,学习之路漫无目的,易生迷茫。
是否可否将庞大的知识,分解为无数个清晰的‘小目标’?如同登山,并非一蹴而就,而是设定一亭一台,步步为营。
每抵达一处‘小目标’,便算一阶段功成,或可有些许标识记录,让弟子清晰知晓自身位于何处,前路还有多远,心中有底,脚下方能更稳。”
墨长老依旧没有说话,但那双微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一条细缝,浑浊的眼球中,有精光一闪而逝。他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轻响。
徐易辰心一横,索性将最后一点想法也抛了出来:“此外,弟子以为,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若能在塔中,以某种方式,让同门弟子之间,能隐约感知到彼此的修习进度?并非窥探隐私,而是形成一种无形的‘较技’之势。
同门之间,互相比拼,互相砥砺,如同鲶鱼效应,或能极大激发低阶弟子的向学之心?”
他说完,便立刻低下头,做出聆听训示的姿态,心脏却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已经尽力将这些互联网运营思维包装成玄天界能理解的样子了,成败在此一举。
偏殿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只有茶香依旧袅袅弥漫。
墨长老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极有规律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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