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桓突破的消息,如同在相对平静的外门区域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预想中更为扩散。
短短数日之内,“百炼宗徐师兄”、“特制玉简”、“三天破境”、“根基稳固”等关键词,便在外门弟子乃至部分低阶执事的小圈子里悄然流传开来。
起初,大多数人只是将其当作一桩奇闻轶事,听听便罢,毕竟修真之路艰难,卡在瓶颈数年乃至十数年都是常事,偶有人侥幸突破,也算不得多么惊世骇俗。
但很快,更多细节被挖掘出来:刘小桓卡在练气三层已一年有余,其心浮气躁更是人尽皆知,绝非那种厚积薄发型。而他突破后灵力之精纯、根基之稳固,经由几位执事暗中探查,竟也确凿无疑。
这一下,味道就彻底变了。
若只是侥幸突破,或许还是运气。但能让人在突破的同时夯实根基,这就绝非运气所能解释。
那枚所谓的“特制玉简”,瞬间蒙上了一层神秘而诱人的色彩。
开始有心思活络、同样困于某个小境界迟迟无法突破的外门弟子,千方百计地打听徐易辰的住处,或是迂回地找到与百炼宗相熟的弟子,小心翼翼地探问口风,言语间充满了渴望:
“这位师兄,不知能否代为引荐一下徐师兄?师弟我卡在炼气五层已半年,愿倾尽所有,只求徐师兄也能为我炼制一枚那‘静心导引简’......”
“王师姐,您看能不能帮小妹问问徐师兄,那玉简制作可需什么特殊材料?小妹家中或能筹措一二......”
甚至有人揣着灵石,直接摸到徐易辰居住的那处偏僻小院外徘徊,却又不敢贸然叩门打扰。
徐易辰初步尝到了“技术垄断”带来的巨大诱惑和甜头。那些渴望、羡慕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目光,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丰厚回报,足以让任何年轻人怦然心动。
只需他点点头,灵石、材料、人情,或许便会滚滚而来。
然而,两世为人的阅历,以及墨长老之前的警告,让他保持着远超常人的冷静。
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自己眼下这点微末修为,根本不足以守护任何超乎寻常的东西。
那枚玉简的真正核心,在于其设计理念,更在于那丝不可复制的佛门禅意,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面对所有或直接或间接的打探与请求,他的回应一律谦逊而低调:
“刘师弟之事,实属侥幸,是刘师弟自身积累足够,水到渠成,那玉简不过些许辅助之效,万万当不起如此谬赞。”
“炼制此类玉简极耗心神,对材料亦有些特殊要求,且需因人而异尝试调整,失败率颇高。师弟我修为浅薄,目前实难承接,还望诸位师兄师姐海涵。”
他巧妙地将成功归因于对方“积累足够”,将自己摘出来,同时强调制作的“困难”和“不确定性”,婉拒了所有请求,暂时将这股暗流挡了回去。
但这股风,终究还是吹到了该听到的人耳中。
这日,徐易辰刚完成日常的炼器功课,正准备回屋继续研究那枚黑玉简上的古老器纹,墨长老的声音却在他身后淡淡响起:“易辰,随我来。”
徐易辰心中一凛,恭敬应道:“是,师尊。”
墨长老并未带他去地火房,而是引他来到了后山一处僻静的悬崖边。
此处云海翻腾,远处山峦起伏,寂寥无人声。
墨长老负手而立,望着云海,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外间的传闻,老夫都听说了。”
徐易辰心下微紧,垂首道:“弟子惶恐,未曾想会引起些许波澜,弟子已尽力解释......”
墨长老打断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古井深潭,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力,落在徐易辰身上:“你那玉简,于刘小桓,确有效果,甚至可称奇效。
这一点,无人可以否认。”
徐易辰稍稍松了口气,但墨长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但是,易辰,”墨长老的语气变得格外凝重,“你所做之事,看似是炼器,实则更近乎‘术’,是机巧,是外道催迫之法,而非淬炼自身、明心见性的‘大道’。”
他目光锐利起来:“你将突破之过程,分解摆弄,如同摆弄器胚零件,又以异力抚其心绪,驱其焦虑。此法或可奏效于一时,助人跨越浅障,然长此以往,使用者可还会沉心于自身感悟?
可还会勇于直面心魔锤炼?
只怕会沉迷于你这外物之巧,渐失勇猛精进、披荆斩棘的修士本心!此非助人,实乃惰其心志!”
徐易辰闻言,如遭当头棒喝,额头瞬间渗出细密冷汗。
他之前只想着解决问题,却未曾深思这便捷之法可能带来的深远弊端。
师尊所言,一针见血,直指核心!
墨长老看着他变化的脸色,语气稍缓,却更显深沉:“此其一。
其二,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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