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小比的日子愈发临近,器峰上下的空气仿佛都被地火房的炽热和弟子们心中的焦灼所点燃,绷紧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弓弦。
白日里,各处地火房人满为患,金石交击声、灵力催动火焰的呼啸声、以及因成功或失败而发出的短促喝彩与叹息不绝于耳。
到了夜间,许多弟子居住的区域也常常亮着灯火,那是有人在挑灯夜战,或是钻研图谱,或是温养心神,为三日后的比试做最后的冲刺。
徐易辰混迹在众多忙碌的弟子中,看上去与其他苦苦准备的同门并无二致。
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地火房,反复练习着材料提纯和那几种可能被抽中的指定法器炼制,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将误差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他的沉稳和精准,偶尔会引来附近几位同样刻苦的弟子略带惊讶的一瞥,但也仅此而已。
在如今这个人人自危、全力备战的关头,没人有太多心思去关注旁人。
然而,在这片看似全民奋战、热火朝天的景象之下,一股针对徐易辰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这股暗流的源头,来自于几个平日就心高气傲、却又自觉进步缓慢的内门弟子。
他们大多有些背景,自诩天赋不凡,对于徐易辰这个据说是因为“升仙殿的关系”才被墨长老收为记名弟子、近期又似乎颇得师尊眼缘的家伙,本就心存轻视和不屑。
尤其是徐易辰近几个月来,无论是神识修为还是炼器手法都肉眼可见地精进神速,甚至隐隐盖过了他们这些早入门的弟子,更让这种轻视迅速发酵成了嫉妒与不满。
他们私下里串联,言语间充满了酸葡萄心理。
“哼,不过是个走运的关系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听说他前阵子鼓捣出个什么玉简,帮外门那个刘小桓突破了?
嗤,谁知道是不是刘长老给了墨师叔什么好处,故意造势捧他?”
“就是,炼器靠的是水磨工夫和真天赋,岂是些歪门邪道能成的?明日小比,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得让他知道知道,器峰不是他这种靠关系进来的人能出风头的地方!”
这群人中,为首者名为赵干。
此人身形高瘦,面容带着几分刻薄,是器峰一位赵姓执事的侄孙,自身资质也算中上,平日就有些目中无人。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与升仙殿某位执事素有旧怨,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也足以让他对一切与升仙殿沾边的人或事都看不顺眼。
徐易辰这个被升仙殿“误打误撞”送进来的“关系户”,自然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
近期关于徐易辰的种种传闻,更是让他妒火中烧,觉得此人抢了本该属于他的关注和风头。
小比前夕,黄昏时分,徐易辰刚结束一轮长时间的提纯练习,正有些疲惫地从地火房走出,准备回屋打坐恢复。刚走到通往弟子居所的碎石小径上,便被赵干带着三四个人不紧不慢地拦住了去路。
夕阳的余晖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凝滞。
徐易辰停下脚步,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几人,心中却是一凛,知道麻烦还是来了。
他认得赵干,此人在内门弟子中颇有几分名气,不过是跋扈的名气。
“赵师兄,诸位师兄,有事?”徐易辰语气平淡,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
赵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哟,这不是徐师弟吗?真是刻苦啊,这地火房都快成你家了。
看来对明日的小比,是志在必得啊?”
旁边几人发出几声附和的低笑,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徐易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师兄说笑了,师弟愚钝,唯有勤能补拙,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妄言什么志在必得。”
“勤能补拙?”赵干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徐师弟过谦了。谁不知道徐师弟你天赋‘异禀’,炼器手法更是‘别具一格’,连墨师叔都对你另眼相看呢。听说你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效果都‘好’得很啊?”
他特意加重了“异禀”、“别具一格”和“好”这几个词的语气,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徐易辰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师兄谬赞,师尊垂怜,略加指点,弟子只是按部就班学习,不敢有什么别具一格。
至于效果,皆是同门抬爱,误传罢了。”
“误传?”赵干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股压迫感,“是不是误传,明日小比之上,自然一见分晓。我等可是期盼已久,就等着好好开开眼界,看看徐师弟你到底有何等高超手段,可千万别......”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又拿出些上不得台面、只会投机取巧的玩意儿,徒惹人笑话,还丢了墨师叔他老人家的脸面啊。”
这话已是极其露骨的挑衅和羞辱,暗示徐易辰之前的成功都是靠取巧甚至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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