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辰接下云梦林氏那单生意,可不是为了出风头或者单纯赚那笔令人眼红的灵石。
他心里揣着个更大的算盘,正好借这块难啃的骨头,把他那套“系统思维”一点点塞进百炼宗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传统炼器体系里。
这就像往一潭深不见底的古水里投下一颗石子,他想要看到的,是它能激起多大的涟漪。
他没傻到去全盘否定古法。
那些传承下来的炼器手册里,确实凝聚着前辈修士的无尽智慧。
但他的做法,在那些一辈子都浸淫在传统里的老师傅看来,就有点离经叛道了。
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拆”。
把那繁复无比的“九窍破障梭”炼制流程,像解剖一只灵禽一样,大卸八块。
哪部分结构相对稳定,可以标准化?哪部分灵纹是基础通用款,能提前批量预制?哪部分才是真正的核心难点,需要集中火力攻关?
结果就是,生产线上的弟子们发现,他们接到的不再是囫囵个的法器炼制任务,而是一张张分解得极其细致的“工序单”。
有人专门负责处理某种特定灵材,要求处理到灵力波动误差不超过一丝。
有人专门负责铭刻某一段基础器纹,要求每天完成固定的数量,且必须完全符合标准图样。
而最核心的“九灵纹并行稳定”难题,则由徐易辰亲自带队,拉上林河、孙煊、文敏等核心成员,窝在核心实验室里,捣鼓他那所谓的“多线程灵纹稳定技术”。
这技术,说白了,就是他制造系统核心器纹时用的那种精密统筹、并行不悖思路的简化版。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宗里几位以古法为尊、德高望重的老炼器师,鼻子都快气歪了。
尤其是那位姓胡的老师傅,据说他能闭着眼睛用手感摸出灵材内部最细微的灵力纹路,一辈子都信奉“一器一魂,手随心运”的准则。
“胡闹!简直是胡闹!”胡师傅在自家工坊里,对着几个前来诉苦的徒弟吹胡子瞪眼,“炼器是何等神圣精妙之事?讲求的是炼器师与材料的沟通,与器魂的共鸣!哪是这般拆解得零零碎碎,跟凡人屠夫分肉似的!毫无灵性!毫无灵魂!这是邪道!取巧!”
类似的声音不在少数。
只是碍于徐易辰如今的地位和宗主明晃晃的支持,大多数人只敢私下嘀咕,或者用那种鄙夷又带着点酸味的眼神瞟着生产线方向。
这股暗流,最终在一次宗门例行的技术研讨会上爆发了。
那日本是交流一些炼器心得,气氛还算融洽。轮到徐易辰简要介绍破障梭项目的进展时,他只是平淡地提到了“标准化预制”和“多线程稳定架构”的应用。
话还没说完,坐在下首的胡师傅猛地站了起来,脸膛涨得通红,手指头都因激动微微发抖,直指着徐易辰:“徐长老!你此法,老夫不敢苟同!”
全场霎时安静,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
胡师傅声音洪亮,带着痛心疾首的意味:“你将炼器之道当作什么了?是坊间匠人做板凳吗?
分料、刨光、组装?我百炼宗传承数千年的炼器艺术,讲究的是心神沉浸,是人与器材的微妙感应,是千锤百炼中诞生的那一丝独一无二的灵性!
而你此法,将一切量化、拆分、固化,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冰冷僵死的构件拼凑之物!毫无炼器师的灵魂可言!
此非正道,长久以往,必使我宗炼器之术走入歧途,沦为死板的匠人之技!”
这番话掷地有声,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传统炼器师的心声。不少老者暗暗点头,看向徐易辰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徐易辰没动怒,脸上甚至没什么波澜。他等胡师傅说完,气息稍平,才缓缓站起身。
“胡师傅所言,确有道理。
炼器之‘道’,玄妙精深,非一日可悟。”他先肯定了对方一句,缓和了下气氛,随即话锋一转,“然则,云梦林氏的要求,是百零八枚‘九窍破障梭’,且限期交付。
古法精妙,举世公认,然耗时日久,成功率亦难以保证。若依古法,我宗需投入多少位如胡师傅这般的大师?
耗费多少心血时光?最终又能成功交付几枚?若误期或数量不足,宗门声誉受损,又当如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炼器需‘匠心’,亦需‘效率’。二者并非水火不容。”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手。
早已候在殿外的林河和孙煊,一人捧着一个铺着柔软锦缎的玉盘,走了进来。
两个玉盘上,各放置着一枚流光溢彩、符文隐现的“九窍破障梭”。
徐易辰指向左边那枚:“此一枚,乃胡师傅及其高徒,遵循古法,耗费近三月心血,不惜材料,精益求精所制。
堪称良品,灵光饱满,破禁之力纯正。”
他又指向右边那枚:“此一枚,乃我的团队,采用新法,分工协作,耗时半月所产。其间,标准化预制部件三百余,核心部分经由‘灵纹调和基盘’预磨合后,再进行最终融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系统制造商:卷哭整个修真界请大家收藏:(m.zjsw.org)系统制造商:卷哭整个修真界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