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长公主府邸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悠扬,与白日金殿的肃杀截然不同。然而,这看似歌舞升平的宴席,其下的暗流,却比朝堂更凶险几分。
李逍遥携秦红玉、赵清影、柳如烟、沈万三娘准时赴约。五人甫一踏入宴会厅,便吸引了所有目光。秦红玉的英武,赵清影的清冷,柳如烟的妖娆,沈万三娘的温婉,再加上核心人物李逍遥的俊朗从容,这个组合本身,就充满了故事性。
长公主苏云袖坐于主位,已换下一身正式宫装,穿着月华色常服,少了几分皇家威仪,多了几分亲和,却依旧贵气逼人。她亲自起身相迎,笑容得体,将五人引至上首客位,给足了面子。
“李公子,诸位姑娘,不必拘礼,今日只论风月,不谈国事,权当是朋友小聚。”苏云袖举杯,声音温软,眼波流转间,却自有洞悉人心的力量。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机锋却已悄然展开。
“李公子,”苏云袖状似无意地提起,美眸落在李逍遥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北凉一战,火攻之计堪称神来之笔。不知公子师承何处,竟能精通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想必令师定是位不出世的奇人。”
来了!第一问,直指出身!这是所有势力对李逍遥最大的疑点。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秦红玉握紧了酒杯,赵清影眼神微凝,柳如烟把玩着发梢,沈万三娘则端起茶盏,轻轻吹着热气。
李逍遥心中了然,放下筷子,笑容依旧从容:“殿下谬赞。家师乃山野闲人,淡泊名利,曾严令不得在外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以免扰其清静。逍遥不敢违背师命,还望殿下见谅。”他语气诚恳,态度不卑不亢,将“师命难违”这块挡箭牌用得恰到好处。
苏云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去,笑道:“原来如此,是高士风范,倒是本宫唐突了。只是公子如此大才,埋没乡野实在可惜。如今京中局势复杂,派系林立,不知公子日后有何打算?若有心报国,本宫或可代为引荐。
李逍遥抿了一口酒,淡淡道:“逍遥散漫惯了,受不得太多约束。此番入京,一是奉旨,二是想见识一下帝都风华。至于报国,”他目光扫过秦红玉等人,“未必非要身居庙堂。能为秦将军这样的忠良提供些许助力,为赵姑娘缉凶拿寇行个方便,帮沈姑娘稳定民生略尽绵力,同样是为国效力。位置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
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暂无投身某个派系的意愿,又点明了自己与秦红玉等人的紧密关系,更彰显了一种超然的格局。
苏云袖美眸中异彩连连,李逍遥的回答,比她预想的更加圆融与……难以掌控。她不再逼迫,转而将话题引向其他几人,言语间对赵清影的剑术、柳如烟的轻功、沈万三娘的商道皆表示了赞赏,显得礼贤下士,关怀备至。
然而,就在宴席接近尾声,众人以为今夜就将在这片虚伪的和睦中结束时,苏云袖挥退了乐师与侍从。
厅内只剩下她与李逍遥五人。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苏云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严肃。她看着李逍遥,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
“李公子,白日朝堂之事,不过是个开端。周琛其人,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李逍遥心神一凛,知道真正的干货要来了:“请殿下明示。”
“卡住北凉军械的,是户部侍郎,张翰。”苏云袖缓缓道出这个名字,“此人不仅是周琛的座师,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站着的人,是 睿亲王。”
睿亲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几人心中炸响!当朝皇帝的亲叔叔,权势滔天,连皇帝都要让其三分的人物!
“睿亲王……”李逍遥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锐利起来。他想起北凉军中张魁的背叛,若张魁也是睿亲王的人,那这一切就串联起来了!从边关到朝堂,这张网,织得又大又密!
“本宫言尽于此。”苏云袖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雍容之态,“京城这潭水很深,诸位初来,还需步步为营。若有需要,可持此玉佩来府中寻我。”她将一枚温润的凤形玉佩递给李逍遥。
这既是善意的提醒,也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更是一种无形的捆绑。
李逍遥接过玉佩,触手温凉:“多谢殿下提点。”
走出长公主府,夜风微凉。
柳如烟撇撇嘴:“这宴吃的,比打架还累。”
赵清影总结:“信息很大,睿亲王是敌。”
沈万三娘沉吟:“看来,我们在京城的生意,要更加小心了。”
秦红玉最是愤懑:“睿亲王……他为何要处处针对北凉军?”
李逍遥摩挲着手中的凤纹玉佩,望向皇城深处那一片漆黑的王府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们碍了他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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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导读】
睿亲王的阴影笼罩京城!军械被卡只是开始,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李逍遥街头偶遇神秘说书人,舆论之战悄然打响!且看贾圆圆如何助逍遥郎名动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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