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邃斜倚在白玉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金环,环上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戾气。自被册立为储君以来,他骨子里的阴鸷与凶残肆意疯长,早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石邃嗜酒如命,东宫的宴饮从无虚日。每当夜幕降临,他便召集群臣近侍在显阳殿狂饮,铜樽里的烈酒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蒸腾。酒过三巡,他便扯掉冠冕,赤着上身与伶人裸体乱舞,腰间的玉带随着癫狂的动作甩动,撞击着案上的玉磬发出刺耳的声响,太子仪仗早已被他弃如敝履。
“殿下,前日臣路过西街,恰逢赵大户之女随仆妇出游归来,那女子掀帘下车时,臣远远瞥见一眼,真真是明眸皓齿、倾城之姿……”侍中申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邃一把抓住手腕。
“半个时辰,把人给我掳来。”石邃的声音带着酒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不多时,那名尚在豆蔻年华的少女就被拖拽进东宫。她身上的襦裙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发髻散乱。石邃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见她眼中满是惊恐,突然放声大笑:“这般模样才有趣。”
他命人将少女捆在殿中柱子上,当着众臣的面肆意蹂躏,少女稍有挣扎,便换来皮鞭劈头盖脸的抽打。未及天明,这个鲜活的生命已成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被像丢弃破布般扔出东宫。
太傅崔约正在家中为老母祝寿,满堂宾客推杯换盏之时,石邃带着甲士突然闯入。他瞥见崔约的儿媳有几分姿色,竟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拖拽入内室施暴。崔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哭喊求救。这位太子手中的屠刀,早已让满朝文武学会了沉默。
而最让宫人闻风丧胆的,是石邃以血腥为乐的癖好。他在东宫西侧开辟了一处“戏场”,专门用来处置囚犯。有时他会让人将犯人的舌头活生生割下,看着对方在地上翻滚哀嚎,血沫从喉咙里汩汩涌出;有时又命人砍断活人的手脚,将他们扔进猪圈与猪狗相斗,听着人与牲畜的惨叫混杂在一起。
这些在旁人看来惨无人道的行径,在他眼中却是绝佳的“乐事”,常常以此招待心腹,每每看见众人的恐惧模样便哈哈大笑。
初夏的一场宴会上,丝竹管弦之声绕梁不绝,舞姬却迟迟未曾登场。酒过三巡,一向谄媚的御史中丞申钟故作遗憾地拱手道:“久闻殿下府中歌舞之伎皆是色艺双绝,今日何不唤来为大家助兴,也好让我等一饱眼福?”
石邃闻言,仰头大笑道:“诸位莫急,稍顷我便让大家开开眼界。”
不多时,四名内侍手捧鎏金托盘从屏风后鱼贯而出。在座者本以为是珍馐佳肴,待托盘近身才惊觉不对。盘中盛放的,竟是四颗妆容精致的美女头颅!内侍捧着托盘在席间缓缓传示,胆大者强睁双目细看,只见美人鬓发齐整,金钗银饰俱全,面颊上施着的粉黛尚未褪尽,宛如沉睡的活人;断颈处被仔细洗净,竟无一丝血迹渗出,这般诡异的手法令人毛骨悚然。胆小的宾客早已紧闭双目,双手按在案上瑟瑟发抖;更有人当场俯身呕吐,将方才饮下的酒食尽数吐出,好好的宴席顿时变得污秽不堪。
石邃端坐主位,慢条斯理地用银箸夹起一块鹿肉,看着众人失态的模样悠然笑道:“刚才不是有人要一饱眼福吗?如今有美人为大家助兴,正该开怀畅饮才是。”说罢还命内侍为众人斟满酒,谁若推拒便是抗命,当即拖出去杖责三十。
众宾客哪里还有半分胃口,纷纷找借口逃离这人间地狱。他们哪里知道,石邃为了这场“盛宴”,早已选了四名最貌美的婢女,令她们盛妆打扮后跪在镜前,自己则亲手执刀将其斩首。他还特意命人用烈酒冲洗断颈处的血迹,再用香粉掩盖血腥气,才做成这骇人展品。
没过多久,石邃又干出更丧心病狂的勾当。他派人从城郊的尼姑庵掳来一批美貌尼姑,白日里将她们剥光衣服肆意奸淫,入夜后便将这些无辜女子杀死,剁成碎块与猪羊肉混在一起煮熟,分给左右侍从品尝,狞笑着问:“你们能辨出哪是畜肉,哪是人肉吗?”
侍从们吓得面无人色,却不敢违逆,只能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吞咽,稍有迟疑便会遭来杀身之祸。
石虎正沉溺在后宫的温柔乡中,哪会知道石邃的无道。他整日只顾左手抱着美人,右手执着重觥,昏醉沉迷,对朝政不闻不问。
起初,石邃遇到军国要务,还是会入宫向石虎呈报。可每次踏入紫宸殿,看到的都是父皇搂着美人醉卧榻上的模样。石虎听闻奏报,总是满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斥骂:“此等琐碎细务,亦足扰朕?小事尚不能自处,日后何以膺治国安邦之重任?”说罢便转身与怀中美人调笑,再也不看石邃一眼。
几次碰壁后,石邃索性开始独断专行。他自行任免官员,调动地方军队,甚至私自在东宫设立刑狱。消息传到石虎耳中时,这位沉醉的帝王却突然雷霆震怒,将石邃召到殿前厉声责骂:“此等军国重事,竟敢私自处置,隐匿不报!你居心何在?莫非欲借此渐夺朕权,以图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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